并不欢迎你们。”炎皇说罢,摆了摆手,径直走到狮形宝座靠下,闭上了眼睛。
苏璇礼还想问些什么,见卿折摇头,她欲言又止。
回到长廊,管禁生正沉默的站在凭栏处,雪白的长衣清冷整洁,却依然是一副毫无生气的模样,见两人从房中出来,他微微颔首,“苏觉远前辈之事,商会中人也少有知道,虽然会长大人不是很在意,但这并不能代表众人的想法,希望二位能保留一些情面,勿将此事泄露出去。”
“请放心。”卿折看着管禁生的眼睛,微微点了下头。
“多谢。”
“我叫卿折,这丫头叫苏璇礼,你呢,你叫什么名字?”卿折问道,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青年很孤独,因此萌生了结交之意。
“我的名字吗?”管禁生被卿折这么一问,突然愣住了,因为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问过他的名字了。
“管禁生。”他低声道。
“你是一个很厉害的人,下次见面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对吗?”卿折微笑。
“你们若不触犯商会的律令,商会所有人都可以成为你们的朋友。”管禁生含蓄道。
孤独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明明怀着一腔热血,有很多想说的话,却被那点自卑束缚着,永远得不到释放。卿折的话无意中触动了管禁生内心深处的柔软,管禁生可以不需要朋友,但他需要一个认可他的人,或许能够倾听他的心声,卿折就是那个认可他的人。
可是,如果卿折知道自己的缺陷,还会像现在这样认可他吗?他在内心挣扎。
卿折看着外边深沉的夜色,摸着少女的耳朵抿嘴苦笑,感慨道,“这个世界很奇怪啊,明明那么精彩,却是怎么也找不到去处。”
“看来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呢。”管禁生轻叹一声,原来就算是这样优秀的一个青年,依旧会有着无法解决的难题呢。
苏璇礼感知到卿折低落的情绪,有些难过,她不解的抬起脑袋。“凤鸣山庄就是我们的家呀,卿郎何出此言?”
“可能是因为恐惧吧。”卿折轻笑。
苏璇礼眨了眨眼睛,不是很理解。在她的世界中,卿折应该是无所不能的神。
管禁生额间的黄符随着微风轻微晃动,预示着他此刻内心的五味杂陈。少女的绝脉异体,一定让卿折困扰不已吧,卿折心中明明很痛苦,却为何还能笑的如此风轻云淡?
换另一个角度来看,自己的境遇与少女相比,一点残缺又算得上什么呢,那个苏璇礼可是会失去宝贵的生命啊!
管禁生空洞的眼中,忽的升起一丝光亮,在那微弱的光泽中,凝聚着的是无限的希望与释怀,他明白了他不是一个人在承受着那份无奈,原来上天并不是只对他残忍。既然卿折和苏璇礼可以好好地活下去,为什么换做自己就不行了?
卿折与管禁生道了别,带着苏璇礼回到了全来客栈。
他们两人回到客栈时,夜已过半,苏璇礼在沐浴之后,很快睡去了,她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根本无法熬夜。卿折替她盖好被褥,悠悠拿起一盏明灯,走出了帘外。他坐到桌前,继续研读起古典医集。
无论希望有多渺茫,卿折都不会坐以待毙。
也不知过去多久,疲惫不堪的他忽的将手中的书籍扔了出去,泛黄的纸业在空中随意扯动,然后啪嗒一声落到房间的墙角处。他沉着脸,一只手撑着额头,重重的出了口气,眼神逐渐迷离。如此粗鲁的发泄,完全是情不自禁之举,甚至连卿折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绝脉异体的出现,就代表了死亡,从古至今未有特例。便连华清神医的医书上都清楚的记载着这句话,难道就真的没有一丝希望吗?卿折痛苦想道。
床榻上,酣然入睡的小狐狸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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