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又是在这间青铜房间中闲聊了片刻。唐演不住向吕烈询问树下的世界变化了如何,又是哪一朝天子、哪一朝的权臣把持大政。吕烈本想用欺骗树妖姥姥的那一套说辞来糊弄对方,未想这姓唐的大叔的言辞之间远比那树妖姥姥要犀利的多,不住出言询问吕烈一些细枝末节的问题,从来一叶知秋,大体推测出了树下大地已经陷入了一片汪洋战火之中。多次指出了吕烈话语中的自相矛盾之处,说得吕烈是大汗淋漓,再也不敢搪塞对方了,只好每一个问题都认认真真回答的,不知道的便说是不知道。
短短片刻短对话,吕烈这样的滚刀肉,竟然像是洗了一个热水澡一般,背上汗浆不断。可见这个唐演,气场完全不可和一个普通人同日而语。
听完吕烈一席话,唐演愣坐于原地,长叹惆怅了良久,不知道在苦思什么。
慕小白向着吕烈悄悄眨了眨眼睛:“你放心,每次树下有冒险者上来,唐叔都是这般样子,抓住对方强行询问,询问之后又是这般傻傻发呆。”吕烈只好苦笑回应。又过了良久,唐演才回过神来,看着被他在一边冷落良久的吕烈和慕小白,眉目之间稍稍泛起了一丝歉意:“抱歉,因为想到了过去的一些旧事,让你们久等了。”
吕烈急忙一个马屁拍上去:“哪有哪有,看大叔这般风姿卓越的神韵,想必以前在凡尘中的时候,也一定是一番人物吧。此刻不慎勾起了大叔的伤心事,又是什么俗事未了?”
他这番半文半白的话语,自以为自己文绉绉的,精妙无比。未想落在小萝莉慕小白耳朵中,她瞪大了双眼,竟然像是一个发起怒来的小母豹子一般看着吕烈:“你不要乱说话,哪有的事情!我们树上之国几百年前就已经存在了,我和唐演,出生在树上,这辈子都住在树上,哪里下过陆地又有过未了的俗事?”
唐演摇了摇手:“这些事情就不用说了。”他向着吕烈微微一笑:“小兄弟,以后有时候,自然会向你介绍的。”
又看着一边慕小白扭捏不安、急不可待的模样,唐演和吕烈都忍俊不禁。唐演无奈地摸了摸慕小白的小脑袋:“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还不行。”
他又向吕烈正色道:“小兄弟,虽然看你现在身体的恢复状况,还不适宜离开这五心还魂阵。但是阿白这个小妮子……唉,每次有冒险家被救上来,她总是急着带领那些人去亲眼见一见这树上之国,让她过一回导游的瘾,也能显得她威风,是不是。所以的话……”
慕小白又是扭捏起来,大声抗议道:“哪有!我也是看着吕烈哥哥在这里呆了太久了,都快要困出病来了。你和爷爷不是常说,生病的人,多出去转转,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对身体也有好处吗。”
看着慕小白这般娇憨的模样,真是秀色可餐。吕烈不仅哑然失笑,他摇了摇头:“唐叔,我没有事情。正好,我也很好奇这‘树上之国’究竟长着什么样子。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还未等唐演回话,慕小白便大声欢呼了起来,眼睛眯成了两条新月。急不可待拉住了吕烈的手,像是生怕他跑了一般,拉着他向青铜房间窗口的方向走去。一边的唐演看在眼中,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好跟着他们一起爬了出去。
出了青铜房间,便是另一番天地。
吕烈从未想过,这巨树之上,竟会有如此别致的风景。
那青铜巨树壁之上,用铁锁悬挂着无数大大小小、吕烈先前住的那般青铜方格房间,有的大如宫殿,可供数十人百人一起在其中高声论谈,有的小如米斗,似乎只装下慕小白这么一个小个子都嫌费劲。
无数根粗壮的铁锁纵横交错在了一起,在这一万多米高的高空,将这些大小不一的青铜房子固定在了原地,也纵横出了一个青铜之国。屠夫、农民、商人、妇人,或从自己的青铜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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