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不由得咧嘴,“你嘴上这么说,心里也这么坦然吗?”
“心里?”李暖暖挑了挑眉梢,意味深长地看着我,稍久,才说:“宋佳音,如果你真的这么想,那么我敢断言,你总有一天会被你的幼稚害死。”她顿了顿,补充,“就像鲤鱼一样。”
在她补充之前,我甚至没有听懂她的话。但她说完最后这六个字,我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
严格来说,李虞并不是死在我的手里,而是死在自己对爱人的信任下,死在自己对爱情的信任下。
我说:“至少鲤鱼不会这样对我的。”
李暖暖却颇为诡谲地笑了一下,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总之这件事我会去办。鉴于你这么相信我,把这样重要的事告诉我,我也会把调查结果如实告诉你。虽然这种回忆很折磨,但希望在你回忆到新东西时也告诉我。”
我点头,“好。”
“那我走了。”
她说着转身,我忙问:“等一下,我想请问,你包里面的是杀我用的工具吗?”
李暖暖一声不吭,打开了皮包的拉链。
里面只有一把刀、一把手木仓和一根看上去很坚硬的绳子。
李暖暖面无表情地解释道:“我计划是用绳子,如果遇到意外,有刀也足够了。手木仓是一旦遇到麻烦时自保用的,对你用不上,因为爆头死状太惨,对鲤鱼来说未免太刺激了。”
我不由得出了满后背的冷汗,颤声说:“你可真……”
李暖暖顿时勾起了嘴角,那表情就好像对面的并不是我,而是一个呆萌美少年,“我可以走了?”
我说:“可以了。”
她拉上皮包转身往外走,却在走到门口时忽然停了下来。她并没有转身,背对着我说:“虽然误会可以解释清楚,但有些因误会而造成的错是无法被谅解的。”
我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想她是在说刚刚李虞对我说的那句,关于对李昂解释清误会的那一句。
我说不出话。
“人要为自己考虑。”她说完,走了出去。
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李暖暖最后的话倒是没让我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因为她一直都致力于让我不痛快。
我只是有点心疼吴霁朗,我觉得李暖暖这种拿更换性.伴侣当家常便饭的人是不可能理解吴霁朗的心情的,这让我再一次感慨吴霁朗到底为什么爱上她,他是不是觉得生活太平淡了,需要一点心理上的折磨?
在我昏昏欲睡时,我听到李虞回来了。可能是他以为我已经睡着了,低低地吩咐着什么人,让他们检查我的房间。口气十分严肃,似乎出了什么严重的事。
我心想这可能是因为他们已经发现了李暖暖,但显然并没能确认她的身份。
我很想睁开眼睛告诉他,但我实在太累了,非但没能睁开眼睛,反而睡了过去。
这一睡便不知睡了多久,这觉得迷迷糊糊地被阿瑾叫醒吃了药,便又睡过去了。
我也不知李虞有没有陪在我的病床边,但我醒来时他已经不在了。
在我住院期间,李虞经常会来,但总是在晚上,甚至半夜。他对我解释说他真的太忙了,李暖暖的突然离开让整个组织都变得极为不稳定,毕竟她已经掌握整个组织十多年。
我也理解他肯定累,加之我现在是养病状态,医院许多人照顾我,委实也不需要他奔波。
这段日子过得很快,我也很快就可以重新行走。可能是因为吴霁朗给我的药起到了很好的作用,我感觉自己的精神明显要好很多了。
这天,我正如每天那样去花园散步,回来后便觉得阿瑾的表情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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