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文聘已经给张任布置好了陷阱,准备引君入瓮。南郑城的南城门楼上,雷铜和冷苞两人战战兢兢地站着,因为各自有一把尖刀顶在他们的后背上。远远的望见张任率领益州军一步步向南郑城赶来,两人的愧疚感越来越浓。文聘就站在两人身后,扮作一个益州军小校的模样。见二人都有些紧张,文聘宽慰道:“二位将军不必紧张,待会等张任到了,你二人只需听某吩咐,某说一句,你二人答一句便可。事成之后,二位将军就可重获自由,安享荣华了。”
雷铜和冷苞二人唯唯诺诺,擦了擦一额头的汗水。张任到了南郑城下,与雷铜和冷苞二人隔着护城河远远相望。见雷铜和冷苞二人还在城头上,城墙上也是一队队的益州军,再向左右张望,也看不到西凉军的踪迹,只有西凉军一个废弃的营寨,张任的心安定了下来,南郑城幸亏没有陷落。张任大声地喊道:“雷铜、冷苞,西凉军何在?他们不是围城吗?”
冷苞和雷铜二人对视一眼,不知如何作答,满身大汗。二人往后望去,文聘说道:“你二人就说,听闻他张任率军赶到,西凉军自知不敌,所以在昨日就撤退了。”
雷铜和冷苞立即传达文聘的话给张任听。张任听后,也没有生疑,说道:“那西凉军往何处撤退?是撤回大散关,还是向南渡过汉水?亦或是向东行进,进取成固、西城?”
在极度的紧张之下,冷苞和雷铜二人都是浑身发抖,汗涔涔的,嘴唇都快要发紫了,说不出话来。文聘心想,若是欺骗张任,说西凉军向东及向南撤退,难保会让张任得知大散关之虚实。如果张任知道大散关无人驻守,未必不会冒险去偷袭大散关,抄西凉军的后路,甚至破关进入凉州。这可就大事不妙了。于是文聘说道:“快说我军已经撤往大散关!”
突然被文聘呵斥,雷铜吓得不轻,抖了一个机灵,下意识地说道:“额,我军已经撤往大散关!”一说完,雷铜就后悔了。
文聘大惊!万一张任怀疑起来,他精心布置的伏击圈可就付之东流了!张任一听雷铜的话,诧异地说道:“什么?”
关键时刻,还是冷苞较为机智,快速说道:“没什么,没什么,雷铜的意思是,西凉军已经撤往大散关了,不是我军!”
文聘闻言,暗暗地点点头,庆幸冷苞及时救场。但张任毕竟是蜀中名将,万一仍然看出雷铜和冷苞二人的不对劲,那可就坏事了。文聘紧张地看着城下的张任。张任望着城头上的雷铜和冷苞二人,在昏暗的光线下看不见二人脸上的汗水,也看不到二人身体正在剧烈的打摆子。但张任仍然能感觉到这南郑城诡谲的气氛,仿佛有一片阴云笼罩在他的心里。张任半信半疑地说道:“你们二人今日这是怎么了?好生奇怪?平日里你们可不是这样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冷苞说道:“没什么,没什么,雷铜这是让西凉军的阵势给吓破了胆,所以这才连我军和西凉军都分不清了,话都说不清了。张将军你也知道,雷铜本来就胆小怕事,西凉军突然对我益州大举进攻,可把他给吓怕了,生怕守不住这南郑城,会被西凉军擒住,不好给主公一个交代嘛!”
雷铜愣神。冷苞急得用力地踩了雷铜一脚。雷铜吃痛,捂着脚痛叫一声。张任本来听了冷苞的话,都有些相信了,但雷铜这一叫,又让张任警觉起来。张任说道:“这是怎么了?”
冷苞赶紧赔笑道:“将军你看,雷铜这是又想起了西凉军来了,吓得魂飞魄散,魂不附体的,真是胆小如鼠!”
张任扭头看了看雷铜,雷铜这会终于醒悟过来了,立即点点头,说道:“真是惭愧,让张将军见笑了,呵呵!”
张任不满地说道:“雷铜,我说过多少次了!为将者应该作为全军之表率。你如此惧怕西凉军,那士卒们可怎么想?”
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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