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权嫌弃地瞪着郭嘉的脖子,未敢动手。郭嘉看了看黄权脸上的表情,却不像是愤怒,倒像是吃饭吃到苍蝇一般的恶心难受。郭嘉用拍了拍自己白皙纤瘦的脖子,凑到他跟前说道:“哎呀呀,如此大好人头,足下怎能对此不为所动呢?刚才足下不还要策动贾益州来斩杀在下这一介使者吗?言必出,行必果,足下何不快快动手?也好成全在下英雄之名,让天下有识之士都竞相唾骂,说益州众多官僚,尽皆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屠夫!在下脖子已酸痛不已,足下快快动手啊!”
黄权一边避开郭嘉,怒而甩开袍袖,一边怒骂不止道:“市井小人!泼皮无赖!某怎会斩下你这等小人之头颅,岂不是脏了某的刀刃!”
郭嘉这才仰起头来,开怀大笑,说道:“足下要行斩杀使者这等天下人所不能容之事,难道不是小人吗?在下好心将大好头颈送上,免得足下无从下手。如此殷勤配合,到头来却只得了一个泼皮无赖的定论,真是不公平!而足下明明就是要斩杀使者,如今却被在下斥退,失信之人,不足与谋,君非我敌,可速退下。”
黄权无言以对,只是一张脸都是如同猪肝一般难看。益州众人看了这一幕,也是哑巴吃黄连,不敢再说什么。王累说道:“难道足下自凉州远道而来,翻越崇山峻岭,有过蜀山栈道,此来就是来献上大好人头吗?某看未必吧!”
郭嘉这才恢复到正经模样,说道:“当然,如足下所料。”
张肃又跳出来,说道:“哼哼!郭奉孝此来,欲游说退兵乎?”
张肃这一指点,益州众人都立即回过神来了。贾龙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笑容,黄权也笑道:“我道郭奉孝为何经过油锅时如此镇定自若,原来是心中怀有作说客之意,不敢暴露!”
郭嘉说道:“在下非油锅可恫吓。益州以油锅相逼,做出如此下作之事,妄图以油锅而绝在下之心,真是令人钦佩。”
贾龙说道:“如今朝廷之平虏将军曹操已有十军会攻之计,想必足下与你主早已知晓。不然也不会到我这成都城来。”
郭嘉说道:“我王雄才大略,文武双全,当有知十军会攻。”
贾龙冷冷地说道:“你主刘范,妄称凉王,已为天下所不容。现在本州已受朝廷钧命,囤积数百万石粮食已为军粮,资助益州军讨贼兴复。本州使上将张任等率领十五万大军北上,与朝廷王师汇合,即将一同征讨国贼。除此之外,另有几路兵马,也将配合王师围攻关西三州,势要将国贼刘范一举剪除,以谢天下!而今足下在你主惶惶不可终日、行将就木之时,却出使西川,妄图作说客,游说本刺史退兵乎?”
郭嘉脸上平静如水,甚至神情之间还有些玩世不恭的意味。郭嘉说道:“我王握有雄兵百万,贾益州可知乎?虽今日朝廷背信弃义,使唤众路奸贼来一同攻击我关西之地,我王自当怡然不惧。昔日檀石槐,不似今日之强盛乎?下场如何?天下皆知。贾益州不知兵将,不知大势,又岂敢言我王行将就木?若我王诚能厉兵秣马,得西人支持,未必不胜。”
贾龙颇为不信,说道:“那凉王又何必使足下出使西川?”
郭嘉说道:“在下出使西川,并非来作说客,君何以猜测?”
王累说道:“郭奉孝欺我西川无人乎?如今朝廷举十路大军西征,已成雷霆万钧之势,不可能反败为胜。足下此来西川,不是游说退兵,又是何为?何必如此狡辩?”
贾龙说道:“既然不是说客,那足下难不成是来西川游玩?”
郭嘉说道:“关西之地,虽无益州东西两川富庶,田野肥沃,但仍然不失为形胜之地。在下怎会到西川游玩?”
贾龙说道:“那足下到底是何意思?若不相告,足下可走!”
郭嘉说道:“在下说过,在下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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