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范点点头,满意地说道:“郭奉孝,最得我心。”
郭嘉笑道:“谢主公夸奖。属下之言,非为媚主,而实为真言。昔日商纣王残害忠良,虐害百姓,先是取出比干之七窍玲珑心,后又逼走箕子,以炮烙之刑残害人民,搜刮民脂民膏以为酒池肉林,暴君之极也。纣王之商,虽为一统,而为害人民,有罪天下。是故,武王伐纣,天下诸侯纷纷景从,人民为助,纣王之军,俱为倒戈。武王亦是割据分裂,但伐纣为天下去除大害,此为有功于天下,符合大义。”
刘范说道:“说的不错。不论天下之一统与否,最为根本者,乃是民生。若民生凋敝,民心自然不附。人民乃天下之主,若有暴君残害之,则是必败无疑。正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一旦与民心所背,天下必另属他人,不复为己。”
郭嘉说道:“此正如主公之与朝廷也。朝廷残虐暴吝,必为民众所恨。而主公正可为武王第二,效法武王。”
刘范说道:“现在说这个还为时尚早。我此来,是来视察你这个长史是否称职,与同僚之间关系若何。不过,今日观之,你倒是很会和同僚们打交道嘛!”
张辽说道:“主公有所不知,起初我等将领,得知主公突然提升一个未曾加冠,又无甚功绩的少年人为军中长史,自然都是疑惑不解。我军自建军以来,历来都是以功绩为先,以能力为重。若无能力,又无功绩,不可担当重任。故而,我等皆小觑郭小长史,以之为溜须拍马之辈,与之不亲。但郭小长史却不以为意,主动逐个来访我等。后,又在短短一天之内,将军中积压已久的杂务统统处置完毕,赏罚分明,判断清晰,遂使军中将士颇为惊奇。”
刘范点点头,说道:“奉孝果真有如此之能?”
郭嘉说道:“区区杂务,在属下眼下,还不是何等难事。”
刘范点点头。庞统为耒阳县令时,也就是一天不到,就将耒阳县内多年以来的杂务一并办理完毕,使张飞都十分的惊奇,然后带着庞统向刘备推荐。而西凉军的军务,可比耒阳县一个小县城要难管理得多了。郭嘉却能在短短一天不到就可将事务办理完毕,可见郭嘉的能力真是与生俱来的。
刘范想到了长久以来还没有询问过郭嘉一个重要问题,于是说道:“以奉孝之见,接下来这场大战中,我胜率几何?”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如同云雾一般在刘范的心头,久久未曾散去,让刘范一直非常头疼。可能是所谓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刘范也是一直对这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
郭嘉一听刘范突然在众将面前问起这个问题来,一下就警觉起来。郭嘉说道:“主公此问,可是确定朝廷将攻西凉?”
一听郭嘉问这个,诸将也是立即警觉起来。刘范说道:“事已至此,也没有必要再隐瞒着你们了。实不相瞒,早在几天前,锦衣卫就已经传回了消息,称舞阳君等人皆拒绝劝皇帝停战;进贡之物,皇帝也一概不收。如今,朝廷正在调兵遣将,招兵买马,不日即将进攻西凉。”
陡然听到这个消息,诸将反而是没有惊慌失措,而是十分沉稳。刘范挑选的将领,资质最差的,也是马超。但马超虽然不怎么懂得以智谋取胜于疆场,但马超之勇武,堪称吕布。曹操都曾经被马超打败过,称马超勇力不下于吕布。马超都是天下名将,更遑论其他将领了。虽然魏延、庞德等人勇力不如马超,但更重要的是他们的智谋超群。一般的将领,听到敌人强悍,可能未曾开战就早已丧胆。但刘范的武将班子可不是寻常武将,怎会害怕朝廷之官军?
郭嘉说道:“属下既然敢归附主公,自然是赌主公取胜。”
刘范再次重复他的问题,说道:“那我取胜机率有多大呢?”
郭嘉斩钉截铁地说道:“属下以为,主公必胜,朝廷必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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