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商黎忘了估计一个男人的体重。她每走一步还要再用力的拖着乔戎走一步,体力消耗的极大,没走一会儿工夫,她已经是头发晕,眼发黑,双腿打颤了。
商黎抹抹额角豆大的汗珠,看了一眼身后的乔戎,又给他灌了一口水之后,自己却只是闻着水气,将水壶收了起来。
这几日,她为了省下水给乔戎和枣红马喝,自己却滴水未进,只是在渴极的时候,闻闻水气,咽点唾沫了事。如今,那唇瓣早已裂了口,每次张口时,干裂的地方便会撕开,然后结痂再撕开,撕开再结痂,就这么周而复始,到现在嘴巴上已满是裂口,再无从前的饱满红艳了。
收好水壶,商黎歇息了一会儿后,又咬着牙强站了起来,慢慢的拖着乔戎向前走。还没走几步,一阵‘嗖嗖’的响声冲着她而来,她下意识回身去看,却眼睁睁见到一只利箭冲着自己射过来。
商黎险险一夺,那箭不偏不倚,正好射入她肩头处。只觉得撕心裂肺的痛,让商黎的脚下晃了晃。她单膝跪地,看向对她射箭之人:“你是什么人?”
那人却没有回答,只是架起手里的那把弩机,再次对向商黎。商黎一手扶着自己的肩头,一手仍然死死的拽着乔戎身上的绳子,脚下在慢慢的后退着。看这人的意思,今日自己是必须得死了,只是究竟是什么人想要杀她呢?
突然,一个人的身影在商黎的眼前闪现,她连忙张口问道:“可是奇后让你来的?”除了她,应该也不会有别人了。
“是的。”那人的声音低沉略带些沙哑,虽轻柔,却带着死亡的意味:“夫人,您该受死了。”话一说完,弩机便直直的对着商黎的面门,这一次怕是无处可逃了。
看着眼前黑亮的弩机,商黎知道自己逃无所逃,索性闭了眼睛,她的心咚咚的跳着,浑身的神经好像都集中在了那弩箭的尖儿上,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突然,一声响亮的鹰唳伴着男人凄惨的叫声,让商黎睁开了眼睛。只见刚刚还举起弩机想要自己命的那个男人,此刻正被空中的一只白鹰攻击。
那白鹰张开双翅,灵活在空中变换着角度,而它的那双利爪和鹰喙则是最好的武器,将那人抓的已是满身伤痕c鲜血淋漓。
那人也曾试图用手中的弩机攻击白鹰,可无奈白鹰的速度太快,每次还没等他瞄准,白鹰已经是换了方向,抓他便抓的更狠。如此几次之后,那人已是抓痕无数,狼狈不堪。
商黎一见那男人与白鹰缠斗,无暇顾及自己,咬紧牙,倒也拉看乔戎跑了一段时间,奈何肩头上的弩箭扎的太深,一跑动起来,鲜血就像是泉水流动一样,顺着弩箭往外流,很快就将她的力量耗尽。
那男人正与白鹰斗的你死我活,眼角余光却发现自己的目标不见了。他急忙寻去,却发现那已经被自己射伤的女人,竟然逃离了一段路程。不,他不能失败。男人只要想到自己失败之后的下场,便脸色苍白,浑身发抖。如果他失败,死亡对他来说只是最好的奖励而不是惩罚。
细思极恐,这么多年来失败的那些兄弟,回去复命时那一幕幕悲惨的后果,深深的印在他心中。
男人咬咬牙,不再理会白鹰,即使是鹰爪抓脸后,撕下条条血肉所带来的深入骨髓的痛楚,也无法阻止他再次举起手中的弩机。
商黎手握着绳子,疲倦的喘息着,对于身后早已瞄准她的死亡的利箭,根本毫不知晓。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危险快要降临到商黎身上时,不知从何处飞来的另外一只利箭,竟宜接将弩箭打偏,两只箭同时射到了商黎的脚边。
“商黎!”与此同时,一个声音在远处叫着她的名字。
商黎怔怔的看着那人,竟是元龙殇,他骑在一匹黑色的骏马上,身后跟着足有十几个人,而且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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