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可以下去了!希诺没吩咐过你吗?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碰她!这可是那神灵要的东西,那么脆弱,一不小心就全毁了!你个死东西!”
等女仆走了,宗祖才深吸一口气:“嗯――希诺!快带我见见你新招的仆人吧。”宗祖大人朝着门外。
吉尔伯格有些沉下脸来。宗祖像是看到了一般,又眯起眼微笑着,转头对我们的原主人说:“谨慎的吉尔伯格,照看这重要物件的重担就交给你了,我相信没人比你更胜任了。去吧,孩子,”宗祖慈爱地拍了拍他的肩,“把这人偶带去安适的房间。从现在起,她就是我的专用女仆了。啊――还有你选的衣服真好。”说着最后一句,宗祖已经迈开转身离去的脚步了。他的手潇洒地离开了吉尔伯格的肩头。
一团黑影如风般席卷了整个无精打采的草场,连白蔷薇上早已被吸收作为养料的血斑也不住地抖动着。恶魔降临了我所创的天地。
“对不起c对不起”
“柯斯林,回来!”希诺朝着从房间里跑出去的德普勒维逊喊到。
“不用了,不用了,”宗祖搭着他的肩膀,“是我自己太过界了。随他去吧。”
“哟,好久不见啊,梅岑格·施泰因!”
“主人,我没能拦住”一个守门的男仆慌慌张张地说。
“啊呀,难得一见的贵人,彼”
“我现在的名字叫贝丽。”以女性外征降临的恶魔竟然行了个男士才有的脱帽礼。真不愧是位列极高的,我的同类呢。
“哦,‘贝丽’,是个十分温柔的名字呢。”宗祖走过来,吻了吻恶魔的手。他挥挥手叫男仆退下。
“呵呀,真是抬举了——你自拟的名字与你的过去可是绝配呀。”
施泰因听到这句话后,只是微微一笑。
贝丽扭过头去瞧了一眼门缝:“刚才出去的谁呢?我还以为啊,对不起。”
大家沉默了一会儿。希诺干脆借口去为他们倒茶。
“其实也没什么了。喏,我都用这个名字了。若我还念念不忘的话,我何必好端端地拿这名字来折磨自己呢?”
“话说,他俩还真像啊。”贝丽坐在一把靠椅上,感叹道。
“再像,历史也不会重演了。”
两位又不说话了。贝丽将这房间四下看了一番。似乎她这时才发现,积灰的壁炉顶上,摆着那只“白象”。她笑了,但什么也没说。
“话说,你是怎么遇上那位的?”
“柯斯林·德普勒维逊吗?”
“唔,这不是他本名吧?”恶魔同时像是在感应什么似的。但她好像未找到自己想找的。
“他的确变更过姓名。希诺说连他本人都忘了自己的原名了。”施泰因并没有看出贝丽的心不在焉。这种寻找“某物”的心绪,恐怕只有同为恶魔的我才能知晓。但此事与我无关,并且,我若是说出来,她可以不付吹灰之力地宰了我。我可不想冒这个风险。
“嗯,是的。你们这一族还是忘了自己为人时的名字为好。”贝丽又说道:“——噢,你搬了新住处也不告诉我。这可不行呀!你总得带我四处转转,好好看看这地方。”
梅岑格·施泰因陪笑道:“好极了,走吧。”他做出请的动作。
当他们走在错综复杂的走廊里时,贝丽偶尔抬头望一下朱红色的天花板,它倒映着跳动的烛火所绘成的图案。“这里原来是一个叫吉尔伯格的小伯爵的,”施泰因介绍说,“呵呵,我鸠占鹊巢了,现在它归我了,吉尔伯格成为了我的新仆人,但是他很乐意。他原先在这里布下了”
我明白贝丽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其实根本没在仔细听,而是用她的感知,一遍遍地感应着所到之处的每一扇门之后。梅岑格·施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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