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芳芳从皮货行回来,一直没有出过“清风轩”,每天的洗衣做饭后,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哥哥穆时风和她谈了几次话。
让他看开些,可自己心里爱着肖敬辉,久久不能放下。
穆时风正在铺子里整理着字画,
咚咚,两个跌跌撞撞的人进了铺子,一位巡警搀扶着右臂是血的汉子。
你们这是?穆时风大惊道。
肖敬辉抬起头看着穆时风,
时风兄,是我。
此时穆时风从抬起头的脸看出是肖敬辉,肖大哥,您这是?
什么也别问,
说着回头对史峰道,你赶紧走,你还没有暴露,继续去巡逻,时刻注意自己的情况。
对了,你马上去通知薛艳琴转移,晚上来这里接我。肖敬辉命令着史峰。
肖大哥,您这样我怎么走?
别管我,我伤的不重。你还没暴露快回去,快,肖敬辉加重了语气。
穆掌柜,麻烦你照顾一下肖大哥,如有紧急情况我就在前门大街一带巡逻。说出急匆匆的走出“清风轩”。
史峰从“清风轩”出来迅速的整理了衣服,发现没什么不妥,就汇入了人流,时不时的跟摊主们打着招呼。
时风兄,叨扰了,咱们后屋去说,
肖大哥您这是怎么了?后屋的穆芳芳扑了上来,观察肖敬辉手臂的情况。
肖大哥,我看不行去医院吧?你流了不少血。穆芳芳爱惜道。
我的伤不碍的,就是右小臂腱子肉击伤了,不会有生命危险,你们别紧张,时风兄麻烦你去铺子前照应着,有什么情况马上通知我。肖劲辉吩咐道。
好的我这就去,说完走向了前厅。
肖大哥您这是怎么搞的?
芳芳你什么也别问,该告诉你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
对了,你哥这屋有烟吗?
这屋没有,前厅接待主顾的有,我去拿,说着走向前厅。
肖敬辉把草帽摘了下来,退下了袖子,小臂露出子被子弹击穿的腱子肉,万幸的是子弹只是擦过,子弹并没有留在体内。
肖敬辉用清水清洗了伤口,敷上了穆芳芳找来的云南白药,用布条绷上了伤口。
点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看着穆芳芳道:芳芳,你还生肖大哥的气呢?没有,穆芳芳接过话头,不过你有夫人你怎么不说呢?
芳芳,我是有苦衷的,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你别想着我了,说着狠吸了一口烟。
肖大哥,我爱你,即使你不爱我,我也要默默地爱你,你没有剥夺我爱你的权利,穆芳芳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芳芳,你要冷静,这样不会解决问题,我说过了,我们不会在一起的,肖敬辉把头转向窗外,眼泪流了下来。
不,我爱你,说着从后背抱住了肖敬辉。
哭喊道,肖大哥我不能没有你呀,
芳芳,我的处境很危险,我不能连累你。
肖大哥,我跟你在一起,不管生与死,我都陪着你,我不能没有你。
不,不行,别说了,我意已决,你找个好人嫁了吧,说着挣开了穆芳芳的搂抱。
穆芳芳木呆呆的望着肖敬辉,眼前深爱着的肖敬辉变得这么冷漠绝情,她迷茫了,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她沉默的走向自己的房间,关上门的那一刻,肖劲辉心碎了。
民国二十六年,华北地区遭受了百年不遇的大旱,火辣辣的太阳像火炉一样炙烤着大地,庄稼耷拉着,垂死的吸收着土地里仅有的水分,龟裂的土地仿佛被人为撕开了条条的口子,奔驰的河流也断成了一片一片的浅滩,裸露出板结的河床,使百姓原本困苦的生活更加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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