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线绒胡同的国民政府国防部保安总局,昏暗潮湿的牢房里散发着腐臭的味道。
墙上的大字形支架上吊着一位奄奄一息的人,嘴角的血迹还残留着,黑色的外套被鞭子撕开了条条的口子。
翻露出紫色的皮肉。林子玉斜靠在椅子上,透过昏暗的灯光,看着吊在支架上的人轻蔑地问道,你是哪部分的?上级是谁?有没有下级?
支架上的人沉默着,只有吊在手上的铁链子晃动着。
二军子,林子玉一个手势朝他打了过去,二军子迅速的扒开吊在支架上的胸膛。
烧的火红的三角形烙铁压了上去,滋滋的声响伴着腐臭的味道弥漫在审讯室,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声。鲜血从他胸膛汨汨的滴落,
你是哪部分的说不说?
支架上的人还是沉默着,只有呻吟着。
二军子把竹签子拿过来,
吊在支架上的人听见竹签子,身体颤抖了一下。
二军子拿着竹签子走了过来,我再问你一遍说不说,二军子恶狠狠狠的盯着他。
我,我说,
林子玉点燃了一支烟,把剩下的扔给了二军子,淡淡的道抓紧问。头也不回的走回了办公室。
这座木质结构的四合院里布局规整,院落错落有致,一水儿的大理石方桌漫地,抄手游廊把东西厢房连成了一体,被分割成一间间的办公室。
林子玉的办公室里一张漆木办公桌上摆放着一摞摞的卷宗,边上红色一部手摇电话,办公桌后面墙壁上悬挂着孙中山和蒋介石的肖像。
一身米黄色军服的林子玉戴着中校肩章,头顶的帽檐嵌着青天白日徽。
四十岁的他从民国十五年就加入了国防部二厅,他是黄埔军校第七期学员,这期的学员大部分进入了国民政府情报机构任职。
经过一天一夜的突审,在关义庙抓住的特务终于开口了,交代了位于金鱼池的据点,
林子玉没有立即查抄金鱼池据点,而是派人秘密的监视了起来。
“茂源昌”皮货店里,薛艳琴跟着肖敬辉整理着货品,肖敬辉一边整理,一边滔滔不绝的讲着,薛艳琴认真的听着,时而点点头,
薛艳琴的工作被安排在皮货店,名义上是肖敬辉的妻子,实际上是肖敬辉的助手,
来到肖敬辉身边的薛艳琴眼神里充满着幸福与向往,他们相处这几天里,进一步的增进了解,彼此也熟络了起来,话也多了起来。
经过王志涛与肖敬辉的商议,决定把薛艳琴安排在肖敬辉身边。一来二德子带队去了延安,
没有帮衬工作起来也不顺手。二来是会洗衣做饭的薛艳琴,既能当助手还能照顾他的日常起居。
艳琴,对上次分配工作上的事儿,你记恨我吗?
当时有过,你知道我的心思,可还不置可否,这不能不让我对你产生想法。
现在呢,肖敬辉温和地注视着薛艳琴。
现在没有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担心我对敌工作不成熟,
艳琴,我就喜欢你这股爽朗劲儿。
薛艳琴猛然妞过头对视着肖敬辉,什么?你说是喜欢我?
我说的不是那意思,我说的是,肖敬辉迥然道。
没事儿,我知道你的意思。
五间门脸儿的“天和轩”是前门大街有名的大茶馆,绣着小穗的幌子在杆子上随意飘荡。
门前的棚杆儿上挂着三个鸟笼子,百灵鸟叽叽喳喳的叫着。
对开的大门儿嵌着彩色的玻璃,进门前的柜台码放着青花罐,罐子上贴满了写有大红袍,君山,毛峰,香片,雀舌,毛尖,雨前的红条。
大堂内局面开阔,摆满了方桌长凳,一水的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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