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听谭松平说得是此事,似乎早有预料。
“谭老爷,你觉得那田彰会查到什么?他查不到的,不会留下任何痕迹。”李茂语气隐晦着。
正当谭松平心中松气的时候,李茂却一改常态,平和道:“若是那田彰真的查到了什么,谭老爷该如何处理,我不是早就和谭老爷说过么。谭老爷又何必再多问呢!”
谭松平的面色在夜色中难以看清,却也是从他颤抖的身躯上不难想象出。
“李大人,李大人。”谭松平猛地跪在了地上,坚坚实实的下跪声响彻在静谧的院中,竟显得那样诡异。
“李大人,求求您,看在我们一家给主子卖命这么多年的份上,和主子说说好话。李大人您是主子身旁的亲信,还请您救救我一家,我谭松平一定为您肝胆涂地。”
李茂站在原地,轻蔑地看着谭松平的模样,淡淡道:“谭老爷这是说的什么话,你不是昨夜将妻儿连夜送出了顺德吗?啧啧,你那女儿倒是随了你的夫人,袅袅婷婷,妍姿艳质。”
谭松平瘫软在地上,神色凝重:“李大人,你在说什么,谭某不明,夫人和小女并未出府。”
林茂冷笑道:“谭老爷莫不是糊涂了?”
说罢,便甩下一支金钗。
谭松平借着淡淡的月光看清了那支金钗,身子瞬间就被冻住了般。
“谭老爷,你心里想得那些,怎么逃得过主子的眼睛。”见地上那人没有反应,又接着道:“弃卒保车,谭老爷还是聪明些。这样我倒是可以向主子进言,让他善待夫人和小姐。”
李茂说完这些,甩了甩衣袖,转身离开,只留下地上的谭松平。
过了许久,谭松平才缓缓站起身来,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衫,才向屋内走去。那身形却恍惚间佝偻了许多,脚下也蹒跚起来。
见他们离去,苏韶才啧声道:“这谭老爷在那人面前可真是憋屈。”
徐卿羽想着刚刚那两人的谈话,整理着思绪。
“你说,他们谈到的‘刀叶’是什么,那个黑袍人嘴里的主子又是谁?”苏韶的手肘碰了碰徐卿羽的身侧,追根溯源。
徐卿羽被苏韶的手肘一碰,从思绪中出来,往一旁挪了点,拉开了与苏韶间的距离。
“不对呀,徐卿羽你怎么在这?”苏韶似又想起了什么,惊奇道。
徐卿羽好笑地看着面前这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她的小脑瓜子里问题怎么那么多。
“在下在谭府附近处理事务,路过时见一女子翻墙而入。看身形,像极了苏姑娘,便跟了过来。”徐卿羽拱手作辑。
“咳咳,这么说,你都看见了?”苏韶回想着刚刚自己的举止,不禁有些尴尬。
“苏姑娘,这夜深人静的,还是莫要出门为好。”徐卿羽也不回答苏韶。
“好吧好吧。”苏韶垂着脑袋,“这就回去了,你怎么这么啰嗦。”
徐卿羽抬手抚了抚额,他的耐心在面对苏韶时真的所甚不多。
“徐卿羽。”
“嗯。”徐卿羽放下了抚额的手,低声回道。
“翻不过去。”苏韶站在院墙旁,扭头看着他。
徐卿羽抬头,苏韶脸上的面巾不知何时丢失了。淡淡的月光洒在苏韶逆着光的脸上,使得她那原本蛾眉皓齿的模样又多了几分稚齿婑媠。她的肤色在月光下更加白皙,一瞬竟似月里嫦娥。
“你怎么了?”苏韶见徐卿羽不回应,走近了些,伸出纤手在他面前晃动。
“无妨,想事出神了。”徐卿羽被这纤手召了回来。
自己莫不是最近没休息好,竟是走神。
“苏姑娘发才说什么,在下未听清。”
“我说,翻不过去。”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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