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原本是万无一失的一天,她一早起来,伺候他穿上朝服,带上殿下冠冕。
鱼白的古玉腰带系上,更称托的人温润挺拔。他站在幽王府的大门前,回身遥遥一望,那些古旧的楼阁像是虎兽一样盘踞在宣京城一角。
徐钰就端立在暗红色的门框内,像是宫内最好的画师勾描出来的工笔画。墨发如泼新墨,衣裳翩跹,朝他挥一挥手:“快去吧,早些回来。”
他点点头,坐上轿子,满怀心事的往宫里赶。
刚刚走出西街,便遇上了兵部张知书。
兵部也是个闲散人员,虽然取名知书,实际上一点都不知书,反而对兵法京城轶闻比较感兴趣。
两个人走了一路,闲散的说了会儿话,张知书恭维道:“国不可一日无君,朝廷不可一日无储位,臣现在这里恭喜殿下了。”
我大皇兄当年不仅是个淡泊名利的人,更是非常厌恶那些趋炎附势长袖善舞的人。
张知书可以说是长袖善舞中的翘楚了,他在兵部多年,掌管着一支京城的兵力,连同手下的人也被带出墙头草的习性。
风往哪边吹,人往哪边倒。
二殿下还是太子的时候,他日日往二殿下府里跑,美女一马车一马车的往那边送。如今二殿下倒台,他看风向不对,又连忙巴结大殿下。
就连早上这一同进宫的机会也是计算的牢牢的。
我大皇兄不与他计较,淡淡道:“大人恭喜的早了,谁做储君还是要看父皇的意思。”
张知书腆着脸道:“殿下德高望重,众望所归。”
大皇兄索性放下帘子,不在与他说话,张知书却不是个耐的住性子的人,捡紧要的说上一两句:“殿下还是要心二皇子一些呀。”
“心什么?”
若是张知书在轿子里,就能看到我大皇兄脸上闪过的一丝怒气。我们这些皇子虽然是面不和心不和,但我大皇兄因为一直对权势看的轻,对亲情看的重,所以外人面前还是会维护维护自己的皇弟皇妹们。
况且,二皇兄与他关系虽然说不上好,却也不至于要像仇人一样地方。
张知书这话简直让人不爽。
偏偏他还不懂得看人脸色,紧赶着上去说:“二殿下虽然被拘禁了,但我觉得只怕他还有大动作。俗话说百足之虫,死……死……”
他要吊书袋,大皇兄续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对,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只怕二殿下还有大动作啊!”
大皇兄不咸不淡道:“依你所见,有何动作?”
张知书摸一模自己短短的山羊胡,故作高深道:“不知殿下听说过没,二殿下为何被削去储位?”
大皇兄半支着额头:“曹章?”
“对,就是曹章。杀死朝中大将,让天下的兵士都寒了心。可是殿下知道二殿下为何要射杀曹章吗?”
这话倒是把大皇兄问住了,毕竟他没在现场,流传到自己耳朵里的话也不过是说二殿下因为一个女子杀了曹章。
“女子?”
“没错,是一个女子,据说是西山里的一个紫衣女子,奇怪的是,二殿下出事以后,那女子便不见了。”
“不见了?”大皇兄蹙眉,凝神听下去,“为何不见?”
张知书叹气道:“皇上知道二殿下和曹将军因为一个女子反目,雷霆大怒,说那女子是红颜祸水,要斩了她去。奈何二殿下死咬住嘴,不开口说出那女子是谁,人在哪儿,你说岂不奇怪?”
也就是为了天下人不耻笑,皇上命人将曹章的死因淡过去了。所以知道曹章死因的人少之又少,而这个女子又是何人?
赵禅脑海里,西山,紫衣女子,相互交叠,他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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