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看起来很不好惹的贵公子,竟是采薇那死丫头的师父,不禁又是嫉妒,又是懊恼,这样的好事儿,咋就没落到他采瓶儿的头上呢?
这会儿,采瓶正蓬着头坐在那里,头发里上着村里郎中给开的土方子药膏,褐色的药膏臭烘烘、黏答答的,跟头发贴在一起,披散下来,有说不出的狼狈。
见日思夜想的贵公子忽然登门,采瓶儿的心像小鹿乱撞一般,‘砰砰砰’的狂跳不停,她望着南宫逸那张俊美的脸,露出痴迷的神色来。
穆连奎、穆崇才和穆崇文,都没有见过南宫逸,看他穿着打扮得富贵,一见便知是个有钱的主儿,便都赶着围过来巴结。
“公子您能屈尊驾临寒舍,我等真是三生有幸啊!”
“公子,快请上座”
“请喝茶,诶?茶呢?采瓶,快上茶!”
彩萍听到叫她,方从痴迷中醒过来,忙不迭的下去备茶了。
走了几步,忽然想到自己现在这副模样来,不禁转身直奔自己的耳房,重新梳洗打扮起来。
头上的药膏得洗下去,公子看起来不染纤尘,谪仙儿一般,一定是个洁癖的,看到她那黏答答、臭烘烘的药膏,一定会嫌弃她;还有她这身儿又短又小的袄子,也得换下去才行,虽说穿那死丫头施舍的裙袄有伤她的脸面,但为了取悦于公子,这点儿脸面不要也罢。
采瓶手忙脚乱的梳洗着,头上被烫伤的地方一经触动,疼的她冷汗都冒出来了,但还是坚强的咬牙忍着,把自己的头发洗好绞干后,梳了个同心髻,又拿出娘在货郎那给她买的胭脂,对着水盆涂抹起来,装扮好后,才去厨下倒了茶,自信满满的款步端了上来。
进堂屋时,正听到那位公子极好听的声音。
“在下此番前来,是为了徒儿举家搬迁之事,在下手下有几个人,正好明日一早要进京城办事,所以想问下穆老爷,可愿意同往,若是一同去了,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采薇说:“不知爹爹听说没有,最近抢匪猖獗的很,咱们镇上的威远镖局就被截了,昨女儿亲眼见他们披枷带锁的被拿到县里去了呢。”
穆仲卿蹙起了眉毛,他是打算搬到京城去的,但是须得缓缓图之,至少要先摆平了爹娘,和亲友们告了别,再到县衙搬离户籍搬迁的手续,方才能走,而这些事忙下来,至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明日就走,未免太仓促了。
杜氏也是这么想的,她还没有和赡养堂的那些老人孩子告别,也没把赡养堂以后的日子安顿好,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呢?
虽然他们都很想现在就搬到京城去,但时机不对,所以,还是婉言谢绝了公子师父的邀请。
穆连奎和穆白氏也不希望他们现在就搬走,他们期望的八福酒楼和烤肉串儿的秘方还没到手,若是让他们现在就走了,家里以后不是还得过现在这样的穷日子?
所以,穆连奎也发话说:“我们老夫妻都老了,不想再手骨肉分离的痛苦,所以,也不能答应老二一家搬迁。”
南宫逸温声说道:“户籍一事,在下可以帮忙,当今的户部侍郎正好和在下的亲戚,在京中给穆老爷一家落籍,还不算难事!”
采薇看着穆连奎,带笑不笑的说:“我正想把八福酒楼让给大房打理,顺便儿把烤肉串儿的秘方传给你们,没想到老爷子舐犊情深,舍不得我爹娘离开,如此,只好罢了,我们一家还是安安分分的留在青云镇,做老爷子的孝子贤孙吧!”
“什么什么?你答应了!”
穆仲礼和穆连奎听了采薇的话,脸上顿现狂喜之色,他们没想到采薇会这么痛快的答应下来,原本还以为要费些周折才能将那些东西弄到手的,不曾想事情会进展的这么顺利!
“没错,我是答应了,但是老爷子舍不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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