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墨,你此言何意?”
成天剑冷冷的看着声音的方向,面色极为不悦。
今日我被扰了车驾,才换回一个‘金库’,你就要从我手里抢人。玩呢?
越墨歉意一笑:“不知天剑和我这位小兄弟有何间隙,墨愿代他聊表歉意。”
越墨自然知晓此人德行,若非碍于他是王公子弟,父亲又是当今声名显赫的护国将军,必然不会如此低声下气。
“你忽悠谁呢?此人张口便是千两黄金,不过一介低贱商贾,太傅岂会邀此人相聚?”
成天剑冷笑,真当我蠢到家了?编个如此拙劣的说法,就想欺瞒于我。读书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尽会耍些花把式。
“千两黄金?商贾?”
越墨微微一愣,瞟向一旁的应锋。看着应锋得意的笑容,越墨心中一沉,强行挤出一丝笑意,道:“天剑此言差矣,这位兄弟并非商贾之人,所言千金,也是家父赠予。”
见到越墨如此说法,成天剑尽管极为不悦,也不便再咄咄逼人,毕竟太傅之子的身份,与他相比,也不差多少。
“那这千两黄金,便由越兄遣人送到我府上吧。”
“一定。”
越墨颔首浅笑,望着成天剑远去的身影,心疼不已。无奈的将应锋带到他的车驾上,向太傅府邸缓缓驶去。
“应兄好雅致,初来盛京便能招惹上定远侯府的公子,还出口千两,阔气无比。”
越墨望着一脸淡然的应锋,笑骂道。
被揭穿老底,应锋脸色一红,尴尬笑道:“此事非我本意,奈何我那马儿是匹雄马,见到雌马发起情来。都是为了脱身,怕耽搁太傅大事,实属无奈之举啊。”
闻言越墨捧腹大笑:“竟有如此奇事,看来应兄被琅琊榜选中,乃是天命所归啊。”
二人调侃了一番,转眼间车驾便行至太傅府门前。
太傅府内,琴音连绵不绝而起,箫声相和,悠扬而百转,琴音和箫声之中均充满慷慨激昂之意。
一黄衣门童急匆匆赶过来,向二人行礼:“太傅说贵客登门,公子可先去厢房静候,由我领您身边这位去正殿。”
应锋颔首,与越墨礼别,随门童向正殿走去。
正殿之内,两张红木椅子,一老一少,一个抚琴。一个吹箫,配合得十分默契,正是越明和云非烟。
两人正奏得入神。突然房外传来一阵慷慨而略带磁性的声音。
“琴声委婉,箫音绵绵,却含匡扶天下之义,太傅果然是时刻心系苍生。”
应锋上前吹捧两句,一是初来乍到,聊表礼数,二来夸赞一下云仙子,博得美人一笑。
云非烟回眸,与相视一笑,并未答话,依旧妙手轻弹,奏着手中玉箫。
终于,一曲终了,越明这才抬起头来,望向那个丰神如玉c英姿飒爽的身影。
“来了,就先坐下吧。”
应锋缓缓踱入正中,躬身一礼:“天元应锋,拜见太傅!”
云非烟抿嘴一笑,娇嗔道:“前些日子,在我面前,你如此轻薄,今日在太傅面前又装的好生正经,可谓表里不一,非君子所为。”
应锋尴尬一笑,连连摆手。心中暗道:你说我轻薄于你,我还觉得你贪图美色,欲对我行不轨之事呢。
“非烟暂且退下吧,我与这位应公子有要事相谈。”
越明捋着胡须,轻笑道。
云非烟点了点头,意味深长的望了应锋一眼,退了出去。
正殿之内的气氛突然变得尴尬和紧张起来。
“相貌堂堂,气度不凡,又有气运加身,看来琅琊榜选中你,果然没错。”
越明打量着应锋,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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