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越墨不含丝毫感情的声音,叶云鹏的汗水簌簌而下,他目光呆滞的看了周围人一眼,有讥笑,有嘲讽,有同情,他此时才有些明白过来,自己今天来找应锋的麻烦,真是大错特错。
“太傅饶命啊!放过我叶家吧,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叶云鹏歇斯底里的哭吼起来,原本只想为堂弟报仇,没想到却为家族招来如此祸患。
战国时代,宗族观念根深蒂固,尤其世家子弟,将其看得比自己的生命更为重要。
可若按越墨所言,他便成了叶家的千古罪人,将永远抬不起头来。
即便,叶家马上就会消失在天元县。
众人不由得一阵唏嘘,天元县第一大族,在这紫色少年的一句话下,就要从此除名,真是世事无常。
此刻,应锋的形象在众人眼中更加高大起来,原以为名不见经传的乡下小子,现在居然连太傅手下的人,都甘愿为他所驱使。
此人,当真不简单。
而一众世家子弟,更是战战兢兢,后怕不已,同时又有几分庆幸。如果今日他们随叶云鹏出头,恐怕他们的家族,也将不复存在。
“走吧应兄,我在这天元县,还买了一处宅院,今日你我就别在军营待着了,出去吃顿酒。”
越墨一脸微笑的看向应锋,如同一个不谙世事的邻家少年。
仿佛刚才轻易就抹杀掉一个大家族的人,根本不是他。
“带上我兄弟,一起去。”
应锋搭上王生的肩膀,随着越墨一同走出军营,留下跪地痛苦的叶云鹏,独自懊悔。
三人轻轻的走着,明明是和平日无异的步伐,在叶云鹏眼中,却如同平地惊雷,万重山岳,将他压迫的几欲窒息。
随着三人渐行渐远,叶云鹏终于心如死灰,阖上了双目。
他很清楚,无论是曾经风极一时的绝世天才,叶天,亦或天元县第一世家,都将永远消失在岁月长河里,被世人永远的遗忘。
王生望着应锋的目光,顿时更加火热了,有多少表面兄弟,譬如李庄白肉,都是患难与共,有福独享的人。
而今日的应锋,明明地位已经高出在场所有人,却仍对他这般相待,不禁让他颇为感动。
此刻,一座僻静的清幽小院内,应锋c越墨c王生三人围坐一青石小桌旁。
“刘管家,拿两坛十年的女儿红招待贵客。”
越墨对一旁服侍的灰衣老人说道。
很快两坛红布封着的女儿红就被下人们抬了上了,越墨轻轻启封,一股酒香瞬间弥漫了整个庭院。
“来,这酒我敬应兄和王生兄弟。”
越墨为三人斟满酒,举起铜爵,邀应锋二人同饮。
应锋也不矫情,同样举起铜爵。王生见应锋动了,也不再拿捏,随之举杯与二人相碰。
觥筹交错,伴着皎白明月,三人开怀畅饮,一时间笑声连连。
“不知王生兄弟,可否先行休息?我与应兄尚有要事相谈。”
酒正喝的酣畅,越墨忽然出声。王生还有些意犹未尽,踟躇的看着身旁的应锋,等着后者说话。
“越兄为主,我等为客,自然客随主便。”
应锋微微颔首,示意王生先行离去。既然越墨不愿再外人面前谈及此事,也不用执意为此事而让对方心存芥蒂。
见到应锋出声,王生点了点头,向二人告辞。
待到王生走后,越墨挪了挪身子,凑到应锋近前来:“越兄既然对家父所图大事心存疑虑,墨自当为兄长解惑。”
应锋正襟危坐,笑了笑:“洗耳恭听。”
越墨大喜过望,原本应锋只是对他所提出的条件好奇,如今竟然愿意与他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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