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再度醒来的时候,已是隔天黑夜,他虚弱地躺在床榻上,打量着现下处境,一个干净平常的房间,房里只有一张桌子几个木凳,还有一张软榻,桌上红烛烧的正旺,他将昏迷之前的记忆与现在结合,只想到一个可能,南宫颜玉救了他,可是为何救他他就不得而知了,那人向来怪异。
但是,南宫颜玉在哪里?
他动了动身子,发现腹部和肩上的伤都被好好处理过了,衣服也重新换过。
无言缓慢地撑着下了床,走到门边,拉开门,有湿风迎面吹来,他微微一惊,惊奇地发现此刻竟然是在船上。屋外是茫茫的水,天黑倒是看不清是在哪条河里,船此时正靠岸而停。
河对岸有点点萤火闪动,黑暗中极为显目,无言转头无意间瞧见,不由疑惑的定了目光,那光芒由远及近。
到近来才发现,那光芒竟然是由几个灯笼散发出的,拿灯笼的人,是南宫颜玉吗?
想到这里他不由看向持着灯笼的人,眼睛略往上一移,却再也移不开眼睛,那人如同黑暗中走出的精灵,一双紫色的眼睛似蒙了一层薄薄的紫色之雾,梦幻不似凡尘之物,眼角微微上翘着,似乎随着他闭眼睁眼又会换上另一种色彩,肤白如玉,有一种玲珑剔透晶莹般的感觉,蔷薇色地薄唇微抿,嘴角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紫色长发规矩的向后束起,额边却垂下几缕,遮住了小巧的耳朵,垂下的发及肩,掩盖的精美的锁骨若隐若现,平添一副妖魅,他穿了一件很为宽大的华丽紫袍,紫袍上纹了几朵妖冶美丽的红花,袖口上纹了金线,细长的玉手从袖口伸出,拿的是几只灯笼和一个精巧的食盒,无言却一直看着他衣袍上的花,如着了魔一般,那是一种很美丽的花,鲜红的似乎能滴下血来,他从未见过这种花。
那人却是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踏入船中房间内,无言这才回过神来,想起刚刚那些痴傻地盯着人家看,从不知道不好意思为啥物的无言竟然脸破天荒地一红,然后手足无措的向房内走去。
屋内,紫衣的南宫颜玉正在挂灯笼,食盒放在桌上残烛傍边,无言入内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摆放在桌上的食盒,不由咽下一口口水,要知道他可是两天一夜没过吃饭了。
“属下见过南宫将军”他弯腰恭敬地行礼,不由扯动肩上的伤口,痛的差点站不稳。
南宫颜玉不理他,无言就这个动作站着,待几个灯笼挂好,他这才慢悠悠地走到桌前,坐下,于食盒里拿出一壶酒,倒了一杯喝了一口,这才开口:“过来”
无言恭敬地走过来,站在一旁。
南宫颜玉放下酒杯,伸手从食盒里取出一些菜,一一摆放桌上,菜式色泽精美,都是无言所没没见过的,“坐”
无言注意到他手上的疤痕消失殆尽,同时的感觉到船在微微晃动着,显然是开动了,他平静答道:“属下不敢”
可是菜香味入鼻,无言腹中不受控制的咕咕叫了起来,南宫颜玉放筷子的手一顿,嘴角微微上扬地将筷子放下。
无言顿时面红耳赤地垂下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他何时丢过如此大的脸。
“我不喜欢一句话说两遍”南宫颜玉端着酒壶起身,“吃饭过后有事和你说”说罢转身来到窗前独饮。
无言再不拒绝默默地坐下执筷。
菜很好吃,他从未吃过如此好吃的菜,不过对于饿地荒的人来说,什么都好吃。
风卷残云地将饭菜一扫而光,这才满意地起身道:“谢南宫将军”
南宫颜玉没有回头。
“告诉我北岚国现在的形势吧”
“属下不知”无言沉默了片刻后郑重地回答。
南宫颜玉皱眉,
不知?真不知还是知而不报?
他回过头看了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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