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语气,三分责怪七分担忧。
晏欢抬眼看着眼前的男人,这个男人不是正在和她冷战么,怎么还会想着要关心他么?
圆桥刚刚发生了惊魂一幕,路人的行人都慢下了脚步,生怕脚步湿滑让自己遭了秧。
人来人往的街头,晏欢与越临希站立着彼此观望,越临希将雨伞系数撑在晏欢头上,自己半个身子都被淋湿了去。
越临希见晏欢不作表态,以为还在生在自己的气,小声地道“小丫头,可是还生我的气,若是不想见到我,我这就走罢了。”
说着便将伞塞到晏欢手里,转身就要走出去。
这雨下得这般大,越临希这是疯了不成。晏欢眉头一沉,下意识地拉住越临希的袖子。
这突然的一幕,让越临希有些欣喜,转身看着晏欢“小丫头这是不生我气了?”
倒叫晏欢一时觉得好笑,上下瞅了越临希几眼“你这样子要如何回去?淋了这么大的雨,着了风寒还不是要赖着我身上,倒弄得是我害了。”
越临希张了张口,又听得晏欢道“走吧,去找一处落脚点,将你身上的湿衣衫换一换。我记得逸王府临此处有些距离。你这样回去,便是再好的身体也承受不住。”
这逸王府晏欢统共才去过一回,还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越临希带去的,能记得这般清楚,已是难得了。
越临希清浅一笑,眸子都带上了几分笑意“好,都听你的。”
晏欢将越临希带进了解意楼,正巧朗玉正在柜前算账。一席青衫布衣,长发也乖张地束着,低头认真清算账目,倒真的有几分算张先生的模样。
这朗玉到解意楼中,似是放下了一身匪气,完全融入了新的角色里。表现得很是顺从,从未给晏欢招惹过麻烦。晏欢一时也摸不清朗玉的真实秉性了。
门口有轻响,朗玉见晏欢与一男子并肩进来,本来带着喜色的脸色霎时间变得阴沉,指着越临希便问“这男的是谁?”
瞧那酸里酸气的口气,竟像是吃醋一般。越临希不明所以,用眼神询问晏欢。
越临希并不知晓朗玉与晏欢的渊源,就连这解意楼晏欢也只称作是好友所开。若是让越临希知道了,还不定会惹出什么风波。这种隐秘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晏欢警告性地瞪了朗玉一眼,以免他再胡说八道“去寻一套这位公子合穿的衣物过来,要快,知道么?”
听到要给越临希拿衣物,朗玉一脸不悦的神色“给他的?我才不要。”又看了看晏欢,见她身上也湿了一片,脸色才严肃起来“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淋雨了?可不要受凉才好。我去给你找一身干净的衣衫,再煮一碗姜汤给你,你等着我。”
然而晏欢只是固执得看着他,朗玉执拗不过,最后妥协地叹道“好吧好吧,我知道,我照你说的做行了吧,你先去雅间休息着,等我回来。”
晏欢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越临希瞧着朗玉夺门而出,有些不解道“他似乎对我很有敌意?”
晏欢无奈地摇摇头“不过是小孩子心性,不懂事罢了。”
那朗玉不过看起来十七八岁,比晏欢大不了多少。见他与晏欢一副旧识的模样,对越临希的敌意又是真切存在,叫越临希留了一个心眼。
“哦,是吗。”越临希道。
雅间里,冉冉茶香升起。
晏欢与越临希换了干净的衣物,对立而坐。手捧着朗玉奉上来的姜汤,喝了一口,落雨的身子终于暖和了起来。
朗玉本不放心越临希,要执意呆在此处,被晏欢一脸不耐地赶走了。那少年似乎生了气,看也不看晏欢一眼就走了出去。晏欢懒得理会朗玉这等变化无常的情绪。
“对了,你今日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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