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公子爷,被齐思揣倒在地。
齐思醉意朦胧,起身就往门外走,却被小厮拦住,小厮道“公子爷,老爷叫您在房里闭门思过,没有老爷的命令哪里也不许去。”
齐思他爹齐敏是朝廷堂堂的礼部尚书,儿子被封玉书如此欺辱,却畏惧着封氏的身份不敢作对,齐思眼里早没了这个懦弱无能的爹,借着酒劲,壮起了胆。
“滚,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来拦我。否拿那个老不死的压我,小爷我才不怕呢。”齐思张狂地道,又一脚将小厮踹倒在地。
小厮来不及阻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齐思摇头晃脑地走出门去。心道坏了,公子这般醉酒出去了可还了得,可老爷进宫了,这可如何事好?
小厮从地上挣扎起身,跑去找管家禀告。
这边齐思从尚书府出来,直直地冲着望江楼而去,他要去找封玉书那个王八犊子算账。
齐思才过了桥,远远望见护城河边的望江楼,当下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封玉书今天便是你的死期!
齐思幻想着封玉书朝他磕头求饶的场景,不禁得意大笑,可脸上笑意还未凝固,便觉得眼前一花,紧接着口鼻都被人堵住,全身被人套进一个麻袋里,扛起就跑。
齐思呜呜呜出声,挣扎得厉害,被猛地敲打了一下,立时没了声响。齐思本是孤身一人,又有夜色作掩,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目。
入夜时分,朗玉从望江楼偏门灵巧进入,轻车熟路地来到酒窖之中。
望江楼的藏酒都是上好的女儿红,酒窖里晕散着馥郁的醇香,叫人轻轻一闻都似醉了一般。
未有任何犹豫,朗玉搬起一坛女儿红,就出了门。
在门外撞见了一个正要前来搬酒的伙计,伙计指着朗玉惊讶大喝“你是谁?”
朗玉皱眉,眼中杀机毕现,抽出袖口的匕首,极快速地朝伙计的脖颈抹去,顿时一道鲜红的痕迹闪现,伙计甚至还未来得及反应,脖颈就血流如注,机械地往后倒去,瞬间没了呼吸。
朗玉踢了踢那尸身,见伙计断了气,迅速地从他身边退开,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不带一丝情感。
等到了柴房之后,见四下无人,阿烈将酒坛子搬到那门口,直着身子静静等着。
不一会儿,传来一丝声响,原是阿烈扛着一个麻袋闪身出来。
“都办妥了?”朗玉问,阿烈点点头。
朗玉嘴角扯起一丝劣质的笑着,眉眼都是难掩的兴奋,“那就开始吧。”
说着将手中的一坛女儿红猛地往柴房的门砸去,瞬间碎片四溅,那浓酒溅得到处都是,女儿红的醇香扑鼻而来。
朗玉就着酒香深吸一口,点燃手中的火信子,潇洒一甩手,扔到那门上去。
酒遇火即燃,立时窜起一束巨大的火苗,扑鼻的热浪叫朗玉和阿烈齐齐退后了几步
阿烈将麻袋解开,将齐思放了出来,齐思原是被阿烈打昏了过去,禁闭着双目躺着。
朗玉不禁嗤笑“你把他打昏做什么?这下你说怎么办吧”
阿烈面有尴尬,一时不知该如何做了。朗玉嘲弄地看了一会才起身上前,在齐思身上的穴道上一点,只见齐思眉头微动,竟一副清醒过来的模样。
阿烈侧目,朗玉这一手法老套得很,像是千锤百炼一般。朗玉由着阿烈打量,一副无所谓的神情。
站起身捏着嗓子喊了几声“着火了着火了”而后朝阿烈挑眉,阿烈会意,将齐思放置在地,拾起地上的麻袋便与朗玉一同消失在此处。
柴房里堆放着大量的干柴,房门被烧穿之后,有火引到了干柴之上,立时火光大作,火势铺天盖地地往四处延伸,有滚滚浓烟升起。
有人大喊了一声着火了,望江楼的宾客齐齐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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