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饭，靳准正要送恬烟回家。沈向晚和沐橙顺道蹭个车。

    一路靳准在和恬烟说话，恬烟本还想和沈向晚说些什么，但靳准话赶话，恬烟根本没空理沈向晚，沈向晚倒乐得不用装了。拉着沐橙的小爪爪，脑袋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大概是靳准车开得实在是太稳，还是沐橙的小爪爪实在是棉，她迷迷糊糊竟然做梦做到了方译桓。

    梦见了他英俊的眉眼，挺拔的身材，说话时候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眼睛里都是泪水，叫着她的名字：“向晚，向晚，我多想和你在一起，只是不能了……”

    声线那样清晰，那样磁性，只是又那么悲伤。

    梦里的她一直在摇头，也在哭。

    这梦魇很长，长得她想要醒来，却怎么也醒不来。一直在掐自己，确认这不是梦。可这梦又是这样真实。

    像是预兆着什么。

    “沈向晚。”靳准突然转过头，突然叫了她一声。

    她还陷在梦里出不来。

    靳准又叫了一声：“沈向晚！”

    “啊！”沈向晚一下惊醒，猛然坐起，睁开眼睛，这才发现是一场梦。

    抚着胸口，大呼一口气，这才平静下来。

    问靳准：“怎么了？”

    “做梦了？噩梦啊？”靳准笑眯眯，“大白天都能睡着，你也厉害。”

    沈向晚说：“昨晚上没睡好，所以今天就有点困。你要说什么事？”

    靳准笑了笑，“我是想到，如果沐橙要跟你出国，我在这边给她报的兴趣班，是不是就不用上了？”

    沈向晚说：“可能是上不了了。”

    “那你们什么时候回来？”靳准说，“我去办个休学手续去，等你们回来之后继续上。”

    沈向晚想了想，“这个说不准，得看看那边的情况吧。”

    靳准完全不知道恬烟和方译桓的关系，也就没避着恬烟，直接接话道，“你现在还不知道那边的情况呢？桓宇国际那边你也没再问了？”

    沈向晚余光瞥了瞥恬烟的方向，笑了笑，嗯了一声。

    恬烟当然是人精，听到桓宇国际四个字，她就已经竖起了耳朵。

    拿出手机，装作看网页，实际上开始在搜索引擎上搜索方译桓的情况。出现了几亿条相关网页，她点进了最前的几条，这才看到方译桓已经卸任。

    皱了皱眉。

    也想不太通。

    那就问吧。

    转头，装作一脸无辜却很八卦地神情，问靳准：“桓宇国际？阿准，你们在聊方译桓方总吗？”

    靳准依旧是笑，“怎么？你也知道方译桓？”

    “知道。家父曾经的合作伙伴，打过几次照面。”恬烟还是瞪着大眼睛，“方总怎么了？”

    “我也是从朋友那里得知的。方总可能在国外治病。”

    “什么病要去国外？”恬烟歪头，“恐怕不是什么小毛病吧？”

    “嗯。听说很严重。不一定能治愈。”

    恬烟嘴角弯了弯，心里其实是有笑意的，但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皱了皱眉，“那么年轻。可惜了。还是希望早日康复吧。”

    靳准说：“我们都觉得很遗憾。我们也都希望他能早日康复。”

    恬烟看着后视镜中沈向晚低下的头，微笑而又十分体贴地问着，“我听说沈律师和方总的关系比较好。沈律师打算出国，就是去看方总的吗？”

    沈向晚料想恬烟这样问，恐怕没什么单纯的动机。所以并不像详细地回答，而是依旧嗯了一声。

    恬烟从沈向晚这边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继续向靳准进攻，“方总现在在哪个国家呢？”

    靳准说：“英国。”

    恬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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