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向晚尴尬地笑了笑：“可能打过照面吧。”

    “可能？”靳准笑嘻嘻，“怎么你记性这么不好啊？到底打过照面还是没打过照面，都要用可能？”

    沈向晚嗯了一声：“就算见过也是很多年前了，只是觉得恬小姐长得很面善，很像我的一个老朋友。”

    靳准这个律所主任当然不是白当的，职业敏感一下就让他起了疑心：“唉，沈姑娘，我可没说她叫什么名字呢？你怎么知道她姓恬？”

    沈向晚哼一声，对恬烟笑道：“你可不知道我们这个靳主任，自从见了你，就魂不守舍了好几天。这下总算见到真容了。果然是个大美女。”一个眼刀甩给靳准，“你的生活里就这么一个大美女，我还用猜吗？用脚指头都能想到，这就是你那位魂牵梦萦的恬烟啊。”

    这一席话说的，恬烟和靳准都哈哈笑。

    靳准连连点头：“可以可以。你这么一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了。”

    恬烟瞧了沈向晚，温柔地笑了笑：“你就是沈律师吧，我也听靳准说起过你。”

    沈向晚问恬烟：“他说我什么坏话了？”

    靳准连连叫屈，“哎，你这么凶，我怎么可能在背后说你坏话？”

    沈向晚还是哼一声，料想靳准这句肯定不是什么好话，果然他顿了一顿，“我都是当面说。”

    沈向晚一愣，随即也哈哈笑了起来，“你这个人，真是……”

    真是什么，沈向晚倒是词穷了。

    旁边的沐橙倒是反应极快，“靳准叔叔，你这个人，真是不正经。”

    这下，三个人都笑了。

    靳准把手里的游戏手柄随手就丢在了地毯上，“人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你们这两个女人加一个小女孩，更是不得了。我说不过你们，还躲不过你们吗？我做饭去了。”

    见沈向晚正要拉着沐橙离开，靳准转过身来，就对沈向晚说：“不许走。中午就在这里吃饭得了。我也给你们尝尝我金正第一帅厨的手艺，保证让你们吃了还想吃。”一边走还一边向沐橙挑眉毛，“是吧，沐橙？”

    沐橙眨眼睛，一边转过身对沈向晚说：“靳叔叔做饭真的不错呢。”

    “那我倒是要尝尝了。”沈向晚对恬烟笑，“恐怕靳主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说是给我们露一手，恐怕主要还是在你面前露一手吧？”

    靳准一边开厨房的门，一边转过头来对沈向晚笑：“唉，看破不说破，还是好朋友。”

    恬烟只是甜甜地笑了笑。

    虽然靳准去做饭了，沐橙的玩性还没有散尽，依然抱着手柄在打游戏。沈向晚和恬烟在沙发上坐着，沉默了一会儿，沈向晚觉得气氛又微妙起来，端起了桌上的茶喝了一口，不着痕迹地瞧了瞧恬烟。

    虽然这些年过去了，恬烟却一点也没有变。

    依旧是很瘦，白皙的皮肤，精致的五官。只有眼神是犀利的，然而却被脸颊轮廓中的温柔给压下去了。

    人说，面由心生。恬烟怎么看都是大美女，但眼神骗不了人。

    恬烟的穿着和神情再怎样向温柔靠拢。

    那眼神里的复杂和野心，却是怎么也拢不住的。

    但过去的事情，她并不像再提了。

    对恬烟就算有不喜，有厌恶，甚至还有怀恨。终究是过去了。

    上一代了。

    她一点也不想再去沾染了。

    刚才的客气和幽默，真的只是因为在靳准的面前，装出来的。

    现在靳准不在这里，她也没必要去维持了。

    沉默就沉默吧。

    可恬烟却抬起了头来，对沈向晚笑了笑，“姐，我能这样称呼你吗？”

    沈向晚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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