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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们给余众起了个外号叫“傅红雪”,没事儿都离他很远,生怕被他给“雪”了。余众很少说话,总是阴沉着脸,但有个好处就是你不惹他,他也不会主动招惹你。福利院的孩子没有手机,余众也不和其他人交往,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天下修行人,更不知道被传为“天下第一修行高手”的人是谁,也就没有和其他人一样参与“修行盛世”。
余众每天除了上课外,就是去镇子北面的甘河大桥上,或在桥上望着日升日落,或在桥下看着涛涛河水东流到未知的地界。据说余众是在这座桥旁被抛弃的,看到这孩子每天来这里,一些人心下觉得孩子有些可怜。被他打过的那些孩子及孩子家长却是希望余众哪天想不开跳河自杀,哪怕是失足滑下去淹死也好。可他们的愿望一直都没有实现,余众始终好好的活着。
这天放学,余众依旧背着书包来到甘河大桥旁,他从侧面的小路往桥底下走时,看到不远处街角的邮局门口停着六辆超大的越野车,旁边几辆轿车跟玩具似的。
余众长这么大只从电视里看到过这样气派的车,他忍不住停下脚步,多看了几眼。在他的心里,能多看几眼就是好的了。
这时候,从邮局里走出四个人来,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走路龙行虎步,看起来比校长还阔气。一个二十多岁的女的,挺好看的,不过一张脸比余众还冷。一个十六七满脸愁容的男的,牵着一个三两岁的女童。
这伙人给人的第一感觉是一个大老板带着小蜜,领着儿子和闺女出来办事,余众开始也是这么认为的,但他马上发现似乎不是自己想的那样。那大老板是很阔气,但快到车子时却快走一步,把后门打开了。而那个女子也没有直接进入车,反而让那十六七岁的男孩先进去。看来这个男孩才是一伙人中的“老大”。
唉!余众叹了口气,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长大,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出困所自己的小镇,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拥有自己的汽车。
他不羡慕别人,他只恨时间过得太慢。
余众站在河边,看着河水被落日镀成金色,缓缓向东奔涌,似乎不好的心情在这美景中也变得好了起来,忍不住长长呼出一口气。
不过,这美景马上就被人挡住了。那六辆超大的越野车竟然停在桥上,阳光斜照车身,在水面上投下一大片阴影。
余众感觉那车中坐着的“老大”在看他,斜着眼卯了一眼,发现在他这个视角,实际上是只能看到车顶的,他看不到车里的人,车里的人也应该看不到他。
他又自嘲的笑了笑,转头看向江面。气候的异常让土地产出的东西变少了,却让这河水变得丰沛起来。余众恍惚记得去年他能直接向下走到第三个桥墩,更热的时候河水只能淹没最中间的三四个桥墩,可现在河水已经蔓到第一个桥墩边上了,放眼望过去,二十几个桥墩几乎都淹在水中。
丰沛的河水使得水中的鱼类更多,余众盯着河水看了一小会,就发现一条大鱼追着一群小鱼,虽然知道抓不到,但他仍是忍不住掏出小刀,缓缓的朝那条大鱼刺去。
果然,当他刚伸手进入水里,不只是大鱼,连带着那群小鱼也是嗖的一下就游走了。
余众笑着摇了摇头,刚要起身,忽觉身后有动静,猛地一回头,只见一中年男人面目狰狞,狠狠的朝他一脚踹来。
余众认得这个男人,是被他扭折腿的那个学校霸王的爹,一般小孩子骨折,长个一两年也就好了,可那个小霸王比较倒霉,好了后也变成了跛腿,两年过去了,应该是再难正常了。这男人也许是专门过来要杀他,这里摄像头照不到,桥上的人也看不见,也许只是碰巧路过起了歹意,总之是来了,而且时机恰好。
余众笑了,他知道自己可能要死了,但他并不害怕,他右臂一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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