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可惜左臂总也扶不正,已经急得额头上出了一层汗。
“你先……”冯莫提本想说你先放下,让我来,可她忽然想到这样说也许会让付愁有不好的想法,忙把杯子递了过去,改口道:“你先喝口水,看你热的。”
看着付愁接过杯子一饮而尽,想到杯子刚刚自己也用过,不由面颊发烫。
“要我说,给那玄甲兵做轮椅纯属多余,能保证他们活着就已经仁至义尽了,毕竟我们的人也死伤了那么多。”
“也不能这么说,咱们的人并没有急需的,但那玄甲兵却都是新伤,又要时不时的提审,来回极其不易。在咱们医生眼里只有患者,只有应该如何救治,而不应该有其他心思,否则,你永远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医生。”
“那倒也是。”
付愁淡淡一笑,在他的想法里,这些人类做的事情很不可理喻,既然是敌人,何不一刀剁了了事?何苦要折腾人力物力的救治。但他也觉得冯大夫的话很有道理,也就不去在做争论。
“咱们这椅子也不白做,今天就当试验品,赶明让木器厂再给做上十个,现在整个将军岭要塞都在忙着搞建设,受伤的人也会变多,有轮椅后能省去许多麻烦。还有呀,那些玄甲兵的事情,你和任何人都不能说起,我们都是签了保密协议的,想必也会有人监视着我们的一言一行,千万别犯错了。”
“知道了,我不和别人说话。”
冯莫提心中暗喜,蹲下身掩盖羞涩,托起椅子另一面,仔细对好另一侧的孔洞,付愁拿着铁销一插而入,然后在套上插销,椅子就稳固了。
付愁坐上去试了试,前后左右都听稳当的,便起身让冯莫提也坐下。冯大夫羞红着脸坐了上去,付愁单臂一用力,推着她就往外走。
“哎呀,不行,你快让我下了,让人看到就不好了。”冯莫提是大夫,这里是医院,若是被病人看到,那成何体统。
“你昨晚给那些玄甲士兵做手术取子弹直到后半夜,到现在才睡了三个小时,到那些玄甲兵关押的地方还有一段路,你就坐在这小睡一会,我把你送到地方后,就去木器厂订制十个,但以后的椅子还不能做成组装的,颠簸多了就会越来越松,关键时候摔倒人就不好了。”
付愁一板一眼的说,脚下不疾不徐。
这里的地面已经用压路机夯实过,因道路沥青的生产被延后,铺装路面的是前几批烧制出来不太合格的水泥,地面高低不好找平,起伏很大。而且橡胶还没有找到合适的生产途径,轮椅只有木轮轮毂,却没有橡胶内外胎。
按理来说,地面不平、轮子坚硬,这二者相遇后应该起伏不断。但由付愁推着的轮椅,却是平平稳稳,毫不颠簸。冯莫提昨晚折腾大半夜,早上又起个大早,身体比精神更懂得休息,半躺在轮椅上竟然真的睡着了。
玄甲兵被关在“政府大院”里,离医院还不到一里地。付愁到政府大院门口时,天还没有完全放亮。他朝卫兵出示了证件,实际上他昨天就和冯莫提来过,卫兵已经认识了他,但手续必须走,这是规矩。
政府大院东侧是青年近卫军的军营,西侧是医院及建设中的工业区,北侧是高大的城墙要塞,南面则是生活区。而政府大院,正是处于整个将军岭要塞的心脏位置。事实上,政府大院不只有将军岭看似简单却决定一切的行政系统,更有对将军岭发展起着至关重要的科研中心和对将军岭安全极其重要的情报局。其中情报局的组成是原特战团精英士兵,在短时间内爆发的战斗力,远比那些只训练了几日齐步走和射击的青年近卫团还要强。
但无论是科研专家还是精英士兵,在政府大院里都是不怎么出来晃荡的角色,前者白天在实验室工作、晚上在休息室睡觉;后者白天钻研情报工作,晚上就说不准被沈白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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