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国,你这是干什么,有话不能好好和孩子说吗。”盛沐慌忙起身,将夏言护在怀中。
“看看她做的好事儿,赵大的校长亲自给我打电话,我的脸都被她丢尽了。”尹建国重重的拍了下一旁的桌子。
“爸,这件事一定另有隐情,你听夏言解释,好不好?”尹夏昊也有些急了,那些照片就像利刃一样,一刀刀割在他心上。比起尹建国,他更想听到她的解释。
“夏言,你告诉大哥,你什么都没做过,是不是?”
夏言眼圈儿泛红,她又何尝不委屈。“这是一个圈套,是我的疏忽。爸,对不起。是夏言给你丢脸了。”她对着父亲的方向深鞠了一躬,然后,转身向门外走去。
“夏言,夏言你去哪儿?”盛沐担心的追了两步,却被丈夫唤住。
“让她走,不受些教训,总不知天高地厚。”尹建国冷着脸,扫了眼身旁一脸焦急的尹夏昊,“担心就跟过去,别真出什么意外。”
“是。”尹夏昊抓过车钥匙大步向外走去,却哪里还见得到夏言的身影。
夜上海是赵市数得上号的夜场,夏言半趴在吧台上,手边是一杯色泽艳丽的鸡尾酒,铅白的指尖随意搭着杯壁,唇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她尹夏言什么时候也学会借酒消愁了。身旁都是三三两两,成双成对。夏言突然发现,她原来是这样孤单的,她连个朋友都没有。
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嗡嗡作响,毫无意外,又是尹夏昊。她固执的不去接听,她自己犯下的错误,她要自己去承担后果。
心口又是一阵闷痛,她再次端起透明酒杯,却突然被人按住了手臂。握住她玉腕的手掌,坚实有力,指骨根根分明,修长而漂亮。夏言有片刻的恍惚,突然很想知道这支手臂主人的模样。她的目光顺着手臂向上,映入眼帘的是那张冷峻而邪魅的脸。
“是你。”夏言冷笑一声,怎么每次她狼狈不堪的时候都能遇上他,真是冤家路窄。
盛西慕在她身边的位置坐下来,唇角一抹轻佻的笑。“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的事不用你管。”夏言不悦的甩开他手臂,却被他反手夺去了酒杯。他微眯了眸子,晃动着杯中酒液,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你……”夏言俏丽的脸蛋涨得通红。和他共用一个杯子,他不嫌弃,她还觉得恶心呢。
“你只会借酒消愁吗?尹夏言,看来我是高看了你。”盛西慕笑着,向侍者要了被橙汁给她。
尹夏言低头苦笑,咬着吸管喝了两口橙汁。“你知道的,我现在动不了秦家,只要我二哥还蹲在局子里,这委屈我只能受着。”她虽然笑着,泪却在眼圈儿里打转,一双眸子,闪着璀璨流光,都能将人的魂儿吸进去。盛西慕别开视线,心中又暗暗嘀咕了句“妖精。”
“就凭那几张照片,我告秦昊个性骚扰,一告一个准。秦昊他爸那个位置,最要紧的就是名声,把事儿闹大了,他秦家吃不了还得兜着走。”夏言苍白的指紧抓着橙黄色玻璃杯,强忍着不让泪落下。“可是我不敢,如果秦昊进去了,我二哥就得给他陪葬。”
她尹夏言活了二十多年,什么时候这么窝囊过。
“再给我一杯酒。”她对侍者说道。
“行了,别喝了,我送你回家。”盛西慕冷着脸色,将她扯出了酒吧。
“放手,盛西慕,你有什么资格管我。”夜上海门口,夏言用力甩开他手臂,脚下一滑,跌坐在台阶上,膝盖磕在粗糙的地面,划开一道口子,鲜红的血珠一滴接着一滴落下,混入棕黑色泥土中,触目惊心的。
夏言双臂环膝,将脸埋入膝间,双肩不停的颤抖着。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兽,独自舔舐着伤口。盛西慕站在她身前,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她,却沉默不语,直到她哭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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