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缓缓在一家酒店门前停住,这家的湘菜做的是最地道,是本市的招牌,几乎座无虚席。林进率先下车为傅年长与盛西慕撑伞开车门,几个警卫员跟随在身后,以盛西慕今时今日的地位,气势排场都是必要的。
傅年长祥和一笑,向酒店内走去,却在门口处驻足了脚步。目光落在马路对面的KFC门口,似有所思的蹙眉。盛西慕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KFC门口是一家三口和乐融融的画面,而好巧不巧,那对男女正是他认得的,尹夏昊与墨筱竹夫妇。
尹夏昊怀中抱着一个三岁左右大的小男孩,模样十分讨喜,孩子窝在父亲怀中,小手却扯住母亲不放,墨筱竹看着孩子的目光很柔和,用纸巾擦掉孩子唇角的油质,然后,宠溺的在他小脸亲了又亲。尹夏昊不知说了什么,墨筱竹面颊微红,有些羞怯的低下了头。
盛西慕不由得哼笑,原来,在他不知道的角落,他们的相处竟然是这样恩爱亲密,还真TMD够刺眼。
“如果当初你们没有分开,孩子大概也该这么大了吧。”傅年长说了句,声音中带着几分叹息,伸手拍了拍盛西慕手臂。
他与墨筱竹之间,傅年长多少是知道一些的。那时,盛西慕刚分配到辖区,墨筱竹是辖区的实习医生,一次演习中,他受伤入院,墨筱竹照顾了他两个多月,盛西慕康复之后,两人就好了。傅年长从没见盛西慕对一个女孩儿那么认真过,当时他将墨筱竹带到他面前,对他说:傅老师,这是筱竹,我未来的媳妇。
往事历历在目,誓言犹言在耳,只是,女孩已嫁做他人妇。
此时,马路对面的夫妻似乎也注意到了他们,的确,这般的排场想让人忽略倒是极难的。尹夏昊面色阴沉了几分,而墨筱竹脸上绯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纸一般的苍白,手中的雨伞颤抖着,倾斜了几分。她下意识的扯了下身旁丈夫的衣角,示意他离开。尹夏昊好似动怒了,一把甩开她,抱着孩子大步离去,墨筱竹无奈,只能小跑着跟随,有几分狼狈。
所有的转变不过在瞬间,倒是有些滑稽可笑。
“老师,进去吧。”盛西慕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傅年长伸手拍了下他肩头,状似安慰。
所谓,十年修得同船度,百年修得共枕眠。终究,还是没有做夫妻的缘分。
之后的几日,盛西慕变得格外忙碌,一面要完成日常工作,一面又要应付检查团,晚上陪着傅年长一同下棋品茶,每晚回到居住的公寓都是凌晨之后。
二百多平的高级公寓,暗夜中,显得格外冷清。盛西慕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背投电视中重播着晚间新闻,他将身体慵懒的窝在真皮沙发中,手中烟蒂明明灭灭。茶几上的手机嗡嗡的震动起来。他顺手抓过手机,指尖按下了绿色接听键。
“您这么晚还没睡,有什么事吗?”没有称呼,敬语开头,一直是他与盛鸿江的交流方式。
“是,好,我一定到。”他简单的应着,然后,挂断了电话。下月初是盛鸿江的生日,做老子的邀请儿子来参加自己的寿宴,普天之下,估摸着这也是头一遭。但盛鸿江与盛西慕便是这样一对别扭的父子。盛部长身居高位,驰骋一生,谁见了他不得给三分薄面,却偏偏拿这个儿子没辙。他自知亏欠了他太多。
好不容易送走了傅年长与考察团,盛西慕便驱车赶回京,偏又赶上天空不作美,从清晨起就下起了蒙蒙细雨,道路湿滑,车速不敢开的过快,等他赶到盛家在首府的庄园时,宴会早已开始。而由于下雨的缘故,屋内屋外,却是两重天。屋内富丽彷徨,高朋满座。而落着微雨的园中,却是一片清冷的。
盛西慕将车停在距离别墅十几米远的地方停住,推开车门,撑起一把纯色大伞。一身得体的亚麻色西装,干净的皮鞋踏在石板路上,刚走了几步,便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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