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十章 莫逆之交(第2/3页)  国粹奇缘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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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看了看问:“我看先生笔下的马都是不带缰绳、追求自由的野马、奔马,而唯有这匹黑缎似的骏马心甘情愿被红缰所制。”

    徐悲鸿解释说:“马也如人,愿为知己者所用,不愿为昏庸者所制。”

    冯翎岩眼睛看向徐悲鸿,发自内心地问:“先生学画,有两位恩师,对先生的影响深远,是否也是作《九方皋》的动因呢?”

    徐悲鸿亲切地看向冯翎岩说:“是的。早年我客居上海,地产大王哈同征集仓颉的画像,为了生计,我精心画了一幅应征。哈同请康有为鉴定,康有为看过后,为之激赏。很快,我与康有为建立了师生关系,成了康有为的‘入室弟子’,住在辛家花园康宅。康有为拿出自己的珍藏:古今善本图书、绘画、金石、碑帖、雕刻,供我观览,并一一讲解。在老师的指点下,我的艺术造诣突飞猛进。此后。他又动用京师人脉,辗转促成我公费留学法国。”

    冯翎岩钦佩地说:“康有为真是一位恩师,为了培养弟子不遗余力。徐先生到了法国巴黎,又遇到了另一位恩师,是吗?”

    徐悲鸿无比感慨地说:“是的,达仰·布弗莱先生。达仰·布弗莱先生被认作是当时最重要的艺术家之一。他的工作室在巴黎美术界享有盛誉,在这个工作室中,他不遗余力地提携与指导年轻的天才画家们。1920年,我有幸进入达仰工作室学习,对我后来的艺术生涯产生的影响巨大。在达仰画室里,我看到大量的素描,速写和油画,我在67岁的达仰身上读到了天才画家的执着。在第一次相见的时候,达仰告诉我对艺术要非常真诚和自信。不追慕时尚,不甘心于小的成就,不舍己于寻人,要坚信自己发现的美。同时,我惊奇地发现,达仰仍然像一个学生那样发奋,没有半点松懈。每天一大早,达仰就会到他的画室作画,直到天黑才离开,即使是星期天也不例外。我敬佩达仰的天才,更敬佩他的勤奋。”

    冯翎岩欣慰地说:“徐先生遇到了两位好老师,受益匪浅。这种言传身教的作用,不可低估。因此,徐先生后来也当了伯乐,发掘与培养了不少优秀的人才。”

    这次,吴作人接话说:“是的,先生既为人师表,又喜欢帮助未出名而有才能的画家。这方面的例子,当属南北二石。1929年先生到北平,就任北京大学艺术学院院长。他一眼就看出了齐画的艺术价值:格调清新,妙法自然。在画展上,率先把‘徐悲鸿定’的字条挂在齐白石画下。此后,先生为齐白石编画集、写序,送到上海出版,又聘请他为教授,并每日派马车去接。先生还对学生说:‘齐白石可以和历史上任何一位丹青妙手媲美,他不仅可以做你们的老师,也可以做我的老师。’”

    徐悲鸿接下去描述:“的确是我将齐白石推上了艺术的讲台。因为我敬重齐白石的画,也敬重他的为人。齐白石爱憎分明,眼里不揉沙子。”

    吴作人继续道:“在齐白石给先生的一首诗中,感激地说:‘我法何辞万口骂,江南独倾瞻徐君。’在给先生的一封信里更说:‘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徐君也。’感念之深,发自肺腑。不独齐白石,傅抱石也深深得益于徐悲鸿。当青年傅抱石彷徨于生计和艺术的十字街头时,徐悲鸿毅然把他拉向艺术之途,极力肯定他的画作,坚定他的艺术人生,并资助他东渡日本留学。傅抱石学成归国,与齐白石齐名,‘南北二石’在中国画界交相辉映。还有我和冯法祀,及许多学生都感念先生的教育、培养、资助之恩,并决定一生追随先生。”

    听了吴作人的一番话,冯翎岩走过去紧紧握住徐悲鸿的手说:“先生对绘画教育事业的发展,真是功不可没啊!今天来南京观展,大有收获。”

    徐悲鸿也是相见恨晚,他激动地说:“能碰到冯先生这样的知己,真是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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