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啊,可真是醋坛子。“想什么呢,就算我想以身相许,人家年轻女孩也不愿意当后妈吧,你儿子当初可没少捉弄张雅婷。”
“可不是,雅婷现在还时常提起那个调皮鬼呢,对了,夏尔白,你还不去把你儿子接过来啊?”程天佑随口问道。
“言希怎么了?”季西深突然警觉的问道。
尔白低着头,沉默不语,只是微眯着眼眸,神情突然之间暗淡了许多。
季西深自然察觉到她的异常,剑眉轻锁,看向程天佑,再次询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出事那么多天都没找到你,我们所有人都以为你挂掉了。你妈就开始和尔白挣财产和抚养权了。”程天佑如实说道。
季西深听罢,剑眉越蹙越深,透出几分冷幽,片刻后,轻哼一声,“倒是她能做出来的事儿。”
他说完,把手伸向尔白,尔白会意,柔软的手掌置于他掌心间,被他紧握住。
“委屈你了。”他说,看着她的目光是温柔如水的,甚至带着几分歉疚。
尔白淡漠的摇头,手掌从他掌心间抽离,低声说了句,“你饿了吗?我去买些吃的给你。”
“好。”季西深点头,又补了句,“买些粥就行,菜也清淡些。”
“嗯,我去买给你,你稍等,我很快就回来。”尔白说完,拎起手提包往外走,只是,尚未走出病房,就觉得有些头重脚轻,人也晕晕乎乎的,眼前不停的发黑。
最近在医院照顾季西深,一直就没吃好睡好过,全凭着一股毅力支撑着。而现在季西深醒来,心里绷着的那根弦断了,意志力一散,人也就撑不住了。
她停住脚步,手撑着墙壁,轻轻的晃了晃头,试图挥去眼前的漆黑。她强撑着向前迈了两步,刚伸手推开病房的门,人就一头栽倒在地。
而季西深与程天佑正在谈公司的事,尔白突然就倒下,连季西深都惊了,他什么都程不得,直接拔掉插在手背上的输液管,快速下床,可他自己还是个病人呢,双腿发虚,自己差点儿没摔倒了。
他的手撑着墙壁,却程不得自己,只程着尔白,“尔白,尔白!天佑,快去叫医生。”
“好。”程天佑手脚利落的把夏尔白抱到了病床上,然后出去喊医生。
好在,尔白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营养不良,心力交瘁,挂了输液,就躺在病房里休息。
这次倒是倒过来了,尔白躺在病床上,昏睡不醒,季西深坐在床边,紧握着她冰凉的小手,一副担忧的神色。
“你们这两口子真是挺有趣的,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这会儿都成病友了。不过说来也是,自从你出事之后,夏尔白几乎就是不吃不睡的,那架势,就好像要追随你而去。找到你之后,尔白又不眠不休的照顾你,典型的二十四孝老婆。”程天佑在一旁说着风凉话。
“你出去买点儿东西吧,热粥,菜清淡一些。尔白如果醒来的话,正好可以吃。”季西深淡声吩咐道。
“好。”程天佑点头应着,很识趣的离开,给他们夫妻独处的时间。
病房内,季西深牵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学着她的模样,将他的手贴在自己的侧脸。“尔白,这段时间委屈你了,我会补偿你的。”
他温笑着看她安静的睡苏,虽然憔悴,却还是那样的宁静美好。
季西深低下头,心疼的在她侧脸亲了又亲,鼻尖轻轻的蹭着尔白的侧脸,亲昵又不猥.亵,在午后的暖阳下,静谧的时光都变得那么美好。
“尔白,尔白。”他低低的唤着她的名字,而下一刻,尔白就真的醒了过来。卷曲的长睫轻颤着,眸中雾蒙蒙的,落进了窗外的阳光,格外的璀璨。
“真美。”季西深轻笑着,情不自禁的吻上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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