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止了敲门的动作,手臂撑在门板上,声音压抑而沉重,“梦萱,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希望和你一起面对,你不要把自己封闭起来,不给我任何靠近你、关心你的机会。在美国,那么艰难的日子我们都一起熬过来了,现在,我们同样能挺过去。”
“不一样,这次不一样,西深,我已经没救了,我不想拖累你。我知道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只是想回来看看你,只要远远的看上一眼就好,看到你过的很好,我死也安心了。”屋内,传出闫梦萱嘤嘤的哭声。
她感染了这么不堪的病,她根本没脸见他。若不是今年开始持续的发病,她是不会回来的,她只是想回来再看看西深,看看梦容,他们是她在这个世界上仅有的牵挂,然后,她会找一个偏僻的地方,安静的死去。
无论季西深说什么,也无论闫梦容在门外如何的哭喊,闫梦萱就是不肯开门,季西深的耐性几乎要被她磨光了,脸色越来越阴沉。
“姐夫,不然,你还是先回去吧,我再好好的劝劝姐姐。”闫梦容低垂着头,小声的嘤咛着。她完全没想到会弄成这副局面,她单纯的以为,把季西深叫来,让两个人见面,他们就能重归于好。
季西深剑眉冷蹙着,没有说话,而此时,手机铃声突兀的响了起来,电话那端传出尔白娇柔含笑的声音。
“季先生,季太太今天亲自下厨哦,让你快点回来吃晚饭。”
闫梦容就站在他身旁,自然也隐约听到了尔白的声音,她脸色白了几分,下意识的紧握起拳头。
季西深的目光只淡淡从闫梦容身上扫过,而后,对着话筒,波澜不惊的温声道,“你确定你做的菜可以吃吗?”
电话那端尔白不知说了什么,季西深眉宇间浮起淡淡的笑意,又带着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宠溺。
挂断电话,他对闫梦容说,“梦萱现在的情绪不太稳定,我留下来反而会刺激到她。你这几天先别去上班了,留在家好好照顾她,别让她再离开了。”
“嗯,姐夫,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姐姐走的。”
季西深开车回到别墅时,已经是傍晚,尔白正坐在餐桌旁,双手托腮,百无聊赖的模样,看来已经等候多时了。
桌面上摆放着四菜一汤,卖相看起来倒是不错。
“等很久了吗?新筹建的厂区临时出了点事。”季西深随口说道,脱掉了身上的西装外套,在尔白身旁坐下。
尔白很委屈的点了点头,“菜都热了两次了。”
“辛苦了,季太太。”季西深俯身,在她侧脸轻落下一吻,然后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鸡肉放在口中,虽然比赵嫂的手艺差的十万八千里,但还算清淡,不至于无法下咽。“味道挺好的,值得表扬。”
“那多吃点。”尔白拿起筷子,又夹了些菜放入季西深碗中。
“今天你去送妈,妈没说什么吧?”季西深一边夹菜,一边询问道。
尔白板起脸,一本正经的说,“妈说你无论是做丈夫,还是做女婿都不及格,让我马上和你离婚。”
季西深听完,淡淡的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玩味道,“好啊,明天就可以去办手续,不过既然是你抛弃我,可是要支付我赡养费和精神赔偿的。”
“想得美。”尔白眉眼弯弯的笑。
一顿饭,两个人吃的很温馨,尔白绝口不提闫梦容的事,聪明的女人,知道什么该问,而什么不该问。
饭后,季西深到书房中整理一些白天没来得及处理的文件,尔白一个人站在卧室的阳台上,茫然的看着远方,她手中握着手机,犹豫很久,才拨通了平佳的电话。
“我知道你会打来的,你家季总睡了?”
“没有,他在书房。”尔白的声音淡淡的,目光也是极淡的,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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