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回去,我现在还能去哪里?没工作也没地方住,带着一个孩子,肚子里还怀着一个,我只能回去。雅芙,你上次说羡李我,现在呢,还羡李吗?”以亦一直在笑着,只是,她知道此刻自己脸上的笑容一定比哭还要难看。
怀孕之后,靳北澈不允许她再工作,此刻的以亦就像是一只折断了羽翼的云雕,被靳北澈断了所有的退路,只能困在他围起的牢笼中。
以亦回到家之后,就把自己锁进了房间里,蒙着被子倒在大床上昏睡,刘姐叫了两次,都没有把她叫醒。
而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直不停的嗡嗡响着,以亦掀开头上的被子,睁大了一双空洞的眼眸,呆愣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却没有丝毫要接听的意思。
许久后,手机的震动声停止,屋内归于一片沉寂。以亦刚想蒙头继续睡觉,房门却在此时不合时宜的响起。
“太太,先生打电话过来,让您接听。”刘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就说我不舒服,睡着了。”以亦冷漠的回答。
刘姐是明白人,一听这话就知道小夫妻两个在闹别扭。她自然知道该如何向靳北澈转达。
“先生,太太说不舒服,让我转告你,她已经睡了,没办法接听电话。”刘姐握着话筒,对靳北澈说道。
大洋彼岸的另一边,靳北澈的手掌紧握着手机,眉宇间是深深的无奈。“她不想接就别为难她了,让她继续休息吧。还有,辛苦你好好照顾她。”
挂断电话后,靳北澈握着手机的手臂缓缓的垂落。他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茫然的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很快,就会有一场疾风骤雨吧。
此时,房门的铃声突然响起,靳北澈有些迟疑的去开门,没想到门外的人会是孟舒怡。
“你怎么来了?”
“能请我进去说话吗?”孟舒怡礼貌的询问。
靳北澈没有回答,转身走进屋内,而孟舒怡跟随着他走进去,并顺手关上了房门。!%^*
“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我有些累,想休息了。”靳北澈坐在宽大的沙发上,一身纯黑色手工西装与黑色的沙发几乎融为一体,透着一股深沉与冰冷。
他的指尖燃烧着一根烟,略微急切的吞吐着烟雾,似乎这有这样,他才能让自己冷静下来。
孟舒怡在他对面的位置上坐下,肿着眼睛,声音沙哑的说道,“那些无良媒体的报道我已经看到了,很抱歉,给你造成了困扰。”
“现在没必要说这些。”靳北澈心里虽然不舒服,但孟舒怡的父亲毕竟刚刚去世,他总不能迁怒于她,何况,这也并不是她的错。
“澈,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孟舒怡又问。(!&^
“我明天回国,早上的飞机。孟伯父下葬的事,我只怕帮不上忙了。”靳北澈乐吞的说道。
“明天,我和你一起回去吧。”孟舒怡说道。
而她的话完全出乎靳北澈意料,毕竟,她父亲刚刚办完葬礼,还没有入土为安。
“孟伯父这边还有的忙,你没必要跟着我一起回去,即便回去了,你也帮不上什么忙。”靳北澈淡漠的拒绝。
孟舒怡的态度却很坚持,“澈,你并不了解女人。以亦看到这种不实的报道肯定会误会我们的,你和她解释她未必会相信。只有我和她解释才行。你放心,爸爸入葬的事大哥会全权处理的。我留下也帮不上什么忙。”
靳北澈剑眉深蹙,觉得孟舒怡的话有几分道理,三个人当面对质,可信度会高一些。
“好吧,那麻烦你了。”
“澈,你不必和我说这些客套话。不是你麻烦我,而是我给你添麻烦了。我真的很抱歉。”孟舒怡表现的通情达理,又楚楚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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