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渐沉着,气息里都是与青春有关的执着与桀骜。
咬了咬牙,他用力抱紧她,像要把她勒进身体里!
胸腔里的空气被抽空了,窒息带来的一瞬间的痛,令她下意识的纹紧手腕。
他又放开了她。
午后三点,玫瑰金的阳光伸出触手,轻轻抚过他的眉眼,他的唇,他的笑都沾上了阳光的味道。
秋日里,树梢上最后几片叶子也落了,光秃秃的,竟也不觉悲凉。
他伸手捧住她的脸,"我要回去了!别让我操心!"
咏熙先是莫名其妙的瞪着他,倏尔又觉得好笑,架开他的手,"这话该是我说才对,好好工作,别让我操心!"
"我答应。"
他用最快的速度应着,反问:"你呢?"
咏熙带着笑,点头:"我也答应。"
他退后一步,这才满意的勾着唇,一步步退后。
"小心车!"咏熙急着喊,可身处喧嚣,车声大,风声大,他却越来越远,她不得不将双手撑在嘴边,朝他大喊。
兴许是他有自虐倾向,他喜欢冒险,喜欢看她为自己着急的样子。
终于,对面一抹黑色又没入车流中。
风速疾驰,黑色头盔内的目光,冷得摄人。
直到看见她的前一秒,胸口还在像岩浆似的翻滚。可看到她的那一瞬,她担忧的眼神,焦急的神情,寻找他时晃动的视线,就像一汪冰泉被注入胸口。
沉着了,冷静了,所以沉默了。
只要,她还是他的咏熙。
咏熙总算松口气,风一吹过,后背一阵冰凉。原来,贴衣的衣衫早就被冷汗浸湿。
下了班,雪琪在楼下等她。
就像往常那样,两人吃了大排挡,之后又去洗了桑拿。回到家时,直接拱到床上。
"雪琪,"咏熙睁眼望着天花板,脑袋空空的,无意识的说:"我答应了连瑾行,做他三个月的未婚妻。"
雪琪侧过头看她,黑暗里,看不清她的表情。
"袭凌宇知道吗?"
"不知道。"
"为什么不告诉他?"
咏熙拉过被子,只露出一双眼睛,"不知道。"
雪琪听罢,缓缓的叹息一声,"咏熙,你不自信。"
咏熙的眉毛弯了弯,"我不自信?"
雪琪支起一只胳膊托着脑袋,圆眸亮得清晰,"你只是决定和他在一起,不代表,你俩之间所有的障碍不存在了。不一定是外界的,你心里明白,最有可能过不去这道坎儿的,恰是你自己。"
咏熙没再说话,许久才说,"或许吧。"
雪琪揽住了她,下巴轻轻抵在她的肩头,还像少女时期那样,喜欢依偎在她身边,享受着她身上的安宁。
"咏熙,你不应该爱上他的。"雪琪放轻的声音,悠远绵长。
"我知道。"咏熙闭上了眼睛,连天花板都成了白花花的一片,晃痛了她的眼。
"可是,"雪琪昂着头,用一种疑惑又近似膜拜的口吻说:"这种徘徊在爱痛边缘的感情,又是最令人着迷的,一旦陷进去,就是刻骨难忘人这一辈子太短,为什么不去经历呢?"
旁边没了声音。
"咏熙,你睡了?"
雪琪看看她,也躺下去,翻了个身,将自己裹严实,也睡了。
窗外,风声鼓动着窗户,风撞到玻璃上,发出闷闷的响声。
秋天就这点好,晚上卯足劲的刮风,第二天就是晴空万里,街道也是一尘不染。
可秋天的夜,又总是太过漫长。
咏熙也翻个身,睁开眼睛,仔细体味着,雪琪说的刻骨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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