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话不说,袭凌宇脱下自己的外套,紧紧裹住咏熙,再将头盔给她戴上。
摩托车调转方向,还是沿着那条路,独孤的痕迹,被轮胎再次碾过。
落地窗内,幽静无波的眸,在再也看不清雨雾里那盏红色的摩托车尾车时,缓缓收回视线。
双手插进口袋里,悄无声息的转身回了房。
咏熙坐在后座,纤细的手腕缠在他的腰间,闭上眼睛,享受着头盔为她营造的与世隔绝。
雨水更急更冷了,打在身上筛子一样的疼。
她所处的这个世界,就要被风雨吞没了,到处都是哗哗哗的急骤声!可她难得心安,趴在他背上,抿着唇,指间无意识的溜出一连串音符,和着雨声,宛若乐章。
是她喜欢的"巴赫组曲"。
摩托车一路飙着,伴着她脑海里大提琴旋律
回到家,没让她双脚挨着地,他就将她抱进了屋。然后马上带她进浴室,放满一缸热水。再转身,脱下她的外套,用力扯下身上那件刺眼的男士衬衫。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镇定的面对他,她从他的眼睛里,也找到丝毫。
她的皮肤很冰,水温已经很高了,她却半天没有缓过来,他只能用手擦热她的身体。
她坐在水中,双腿勾起盖着胸口,背对着他,他拿着浴棉反复的擦拭。
"阿宇,"她开口。
今晚以来,她第一次出声。
突然不想她说什么,他皱着眉,语气不太好,"家里有姜吗?待会煮点姜茶,免得生病。"
水声淅沥沥的从他的手里流淌出来。
她抬起头,缓缓说:"我和他,什么都没做。"
水声戛然而止。
下一秒,她整个人就被搂进怀里,绕过她身体的手臂,肌肉紧绷得好像石块,可仍时不时的能感觉到他的颤抖。
咏熙靠着他,眼睛被雾气遮蔽,却愈发的清明了。
"我试过,可我做不到"
他没说话,只是搂得她更紧了。
那一夜,她在雨声里安然入睡。
守着她的男人,站在阳台里抽烟,一根接一根。
张爱玲说,也许爱不是热情,也不是怀念,不过是岁月,年深月久成了生活一部分。
被雨洗刷过的城市,被裉去一层浮躁的外衣,却依旧骄傲得安详。天空明净得像婴孩的眼睛,对视着,总有种连心事都被窥视的错觉。
看到阳台一地的烟头,她知道,他一夜没睡。
袭凌宇拎着从楼下买的早点,开门进来,看到她醒了,直接勾手,招呼她过来,"能劳本少爷的驾,你可是第一个,所以这是盛满我爱意的早点,你可要全部吃光才行!"
咏熙走过去,目光对准他额头上的伤,没说话,拉着他坐下来,转身去找医药箱。然后是帮他消毒,上药,再用绷带包扎。
他不让,觉得丢人,咏熙无视他的抗拒,纱布一圈一圈缠在他的头上。
其实伤口没那么夸张,但她就是觉得,这样才安心。
纱布每绕过一圈,她都需要倾身靠过来,他的眼神微微阖着,她忽远忽近的,抓不住似的。
他突然伸手抱住了她,搂得紧紧的,固定在怀里不肯松开。
"你别动,都还没有包好呢。"
"不要,就这么抱一会!"
咏熙叹息着,也挺奇怪的,从十几到二十几,他在她面前,一直都这么任性。
袭凌宇将脸埋到她的胸口,声音闷着,"为什么跟他回家?"
咏熙的脸忽而就红了,心里也明白,这个问题迟早都是要面对的。
她早已过了义无反顾的年纪,做出这样的举动,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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