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牺牲品,那咏熙呢?
章云亭走过来,他唯一在意的,只有她了,"咏熙,明天之后,我就有资格重新拥有你了!"
他笃定,以此为终点。
咏熙渐渐冷笑,回过头,望着他脸上尚未消退的掌印,红通通的一片,"你真的该去看医生了。"
捡起自己的包,她转身也要出去。
"咏熙,别走!"
章云亭红着眼睛想要去阻拦,雪琪忍无可忍的拽住他,用力推开,"章云亭!你到底对咏熙做过什么?"
雪琪的质问,令他却了脚步,那是污点,是他的不堪回首。
咏熙的身影消失了,客厅内就只剩下了两兄妹,章云亭突然像失了魂,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双手死命的扯着发,声音打磨得像碾压在砂砾上,"有时候,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还不等他断断续续的将往事诉尽,雪琪就尖叫着扑过去,疯了一样,抓起旁边桌上的电话就砸向他。
"你是不是人啊!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那是咏熙,是咏熙啊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咏熙这么可怜你究竟没有没心啊?"雪琪哭泣着朝他怒吼,"外面的女人那么多!为什么是咏熙?"
"你好恶心!你他妈的就是个变态!"
章云亭闭着眼,将妹妹发泄在身上的愤怒,想象成咏熙的。这样,至少可以让他心里舒服点。
章家父母回来时,看到两个孩子扭打成一团,急急忙忙的过去,"这是怎么了?都住手!"
雪琪被爸爸抱走时,双腿仍使劲蹬着:"混蛋!去死吧!咏熙不杀你,我都会杀了你!"
章云亭就坐在沙发上,脖子和脸上被堂妹抓出了血,衬衫沾上了几滴红,佝败在雪地里的梅花,妖娆得刺眼。
章妈跑过去,察看儿子伤势,责备雪琪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下这么重的手啊,好歹也是亲堂哥!
章云亭低下头,扯着自己的发,竟哭出了声。
对面三人都呆了住。
雪琪也冷静了,她挣开大伯父的手,转身就往外走,章妈激动上前,"雪琪,你去哪?"
雪琪冷冷的看着痛哭不已的男人,"回家,看到他,我就觉得恶心!"
离开,不顾伯父伯母的挽留。
雪琪就是这么一个爱憎分明的人,哪怕一脉血连,错了就是错了!更何况,伤害的还是她最珍视的朋友
谁都行,唯独咏熙不能再受到伤害了!
离开章家的小区,大道宽敞明亮,咏熙撑着身上这副残败的壳,穿行于人来人往。
累了,坐下来,看身边这行些人,无论哪个都好,她从未在他们的脸上找到相同悲伤,没有被当众揭开伤疤的痛,还是以那么丑陋的方式
摊开手,将脸颊埋进去。
习惯了这样的人生,所以她从不问老天,别人家安稳平静的幸福,对她来说为什么就那么难?她没奢求,顶多想要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爸爸c家人c大提琴c平安夜里本该温馨快乐的一家五口。
可怎么,那么难啊。
哭声掩在车流里,直至哭得沙哑。
她想要的,真的一点也不多,不多
面前停下一辆车,低调的黑色,夜里却亮得夺目。
车里面走下来的男人直奔她,来到她面前,他蹲了下去,盯着她哭花的脸,红肿的鼻头,睁不开的眼睛,脆弱又柔软的像团棉花糖,舔一口,就化了。
他没说话,抬手慢慢把她抱在怀里,说:"商咏熙,把你自己交给我吧。所有你扛的,以后我替你。"
咏熙闭着眼睛,零碎得快要拼不到一块的心,又轻易的被撞了开。
双手渴求着温暖,已经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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