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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接电话?"
袭凌宇紧紧盯着她的双眼,短发有些凌乱,变得深沉的眸,深渊似的,一望不到底。
他逼视着她,催促也好,愠怒也罢,都以她的所有者自居!
就算早就猜到是他,可过去这么多天,乍一见,咏熙还是有些发怔。眼睛望着他,总隔着什么似的,看不清,搜寻不到记忆里的影子。
她知道,这是危险的讯号。
因为,记忆里的男孩开始离她远去,而另一个男人,正在走近。
阳台的窗户敞开着,风很大,她穿着单薄,好像根本感觉不到冷似的,表情里有丝茫然。袭凌宇皱着眉,二话不说就把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先把她裹得密不透风,然后才去阳台关上窗户。
回过身,见咏熙还站在原地,他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松松垮垮的,衬得底下一双裸露的小腿白嫩纤细
喉结不自由主的滚动下,他移不开了眼,腹下的火,蹭地烧了起来。
大步过去,展开双臂就从背后将她抱紧。
咏熙惶然呆立,她不敢动,怕触了雷区。
袭凌宇用力抱着她,双臂缠紧她的细腰,要勒断了似的。他将头埋在她的肩间,嗅着她的味道,清清的,甜甜的,像夜里的梧桐花香。
"我很想,要你"他暗哑呢喃,困兽一样,被躯体内烈火催燃的折磨着。
他直白得狠狠戳破了隔在两人间的那层纸,用最的告诉她,男人对女人最深处的渴望,就是这么直接野蛮!那是想到骨子里的痛!
圈着她的身子,头埋得更低了,"可怕你会不喜欢"
她震住,贴紧他的背,感觉到他加快的心跳。
他是真的怕了。
为向她证明自己早就是男人了,年轻的他,用了最荒诞最冲动的方式!以至于,第一次在女人面前畏了手脚。
咏熙睁大的眼睛,微微润湿了。
"我以后不会再有别的女人了。"他极不自然的对她承诺,因为从未说过这样的话,所以生涩别扭。
一个男人能许下的,最长情的诺言,也不过如此。而且,他从不食言。
"我只要你就够了。"声音钻进她的耳朵里,一下下拨动着她的心。
他开始吻她,从耳垂到脖颈,从最初的拭探到难以遏制的狂烈。
咏熙动弹不得,脸色愈渐苍白,目光颤抖慌乱,抗拒的双手,死死抓住他的手臂,指甲抠进了皮肤。
脑海里某些零碎的画面,逐渐清晰起来
阁楼的杂物间,堆满了石膏像,少女被绑在床上
伤痕累累。
睁开模糊的眼,惊恐的看到男人醉醺醺走近,手里拿着雕塑刀,灯光下白森森的
记忆中锥心的痛,一如邪恶的图腾,将黑暗触角爬满全身,顷刻间就鲜活了起来。
"不要碰我!"咏熙反应激烈的回过身,用尽全力推开了他,踉跄着跑进卫生间,将门反锁了上。
胸前失去了原来的温度,袭凌宇空置的怀抱突然被寒冷侵袭。
他抬头,望着她逃跑的方向,黑黝黝的眸里,受了伤她充斥厌恶的抗拒,比用刀子扎在他心口窝上,还要疼!
胸腔瞬间被愤怒塞满,只有毁灭才能发泄!
可,心一阵阵疼得厉害,根本就舍不得。所以,他只能忍着,咬碎了牙也要忍着。
卫生间内,咏熙双手撑在台盆上,无力的垂着头,颤抖的右手攥成了拳。
事隔多年,章云亭为什么要去揭那块丑陋的疤?明明已经忘了的,明明已经原谅了的,明明已经把这件事锁死在心底!为什么在他面前,她就脆弱得不堪一击?
原来,她还是输给了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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