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门外的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来人径直进来,身后跟着的司机和秘书都规矩的站在外头,他转过身,就站在屋子中央,帝王般发话:"我要和你谈谈。"
咏熙倏尔反应过来,慢慢关上门后,走到他跟前,犹豫着,还是开口叫人,"袭先生。"
袭正瀚高傲的昂着下巴,冰冷的视线里,隐约匿着一丝憎恨。
"为了让那几个人重新寻份口供,我可是花了一大笔钱!还有保释金和赔偿金,他差点让我赔出一幢楼!"
咏熙默默的听着,眸光垂着,不作声。
她见过袭正瀚的次数不多,每次都是一个样,一见面就会先算帐,算算袭凌宇又花了他这个老子多少钱。
咏熙习惯在他面前逆来顺受,只要阿宇没事就行。
袭正瀚坐到了沙发上,冷酷的目光扫过她,"他最近在炒股?"
咏熙滞了下,想想,点头。
袭正瀚点燃一只烟,勾起嘴角,"哼,我倒是小看他了。"
漫不经心的抽了几口,又斜眼瞅了瞅她,突然问:"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把你从他身边赶走吗?"
咏熙狐疑抬眼,迎上了他冷漠的视线。
袭正瀚朝烟灰缸里弹弹烟灰,视线也跟着一弹一跳的,口吻轻嘲:"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图我们袭家的钱。"
咏熙的眼神变化着,竟有些嘲讽。
她该感谢他如此高看吗?
做为国内最成功的地产大亨之一,袭正瀚永远都把金钱摆在首位,连亲生儿子都可以靠边站,不知道这是不是他的成功秘诀。
"最重要的是"袭正瀚冷冷看她,说:"那小子好像只听你的。"
见咏熙的表情有些不以为然,他扬眉,不悦,"怎么,我说错了?"
她抿下唇,语速平缓而又坚定,"他很有头脑,比我见过的所有人都要聪明,所以,他也不需要听任何人的。"顿了下,她说:"袭先生,我觉得您应该多些花时间关心关心他"
袭正瀚皱眉,不耐打断,"我直说好了,他都已经二十三了,该进公司跟着我学做生意。你跟他说,后天到公司见我。"
他对咏熙蛮横下命,更像在施舍。
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再谈,他起身要走,咏熙竟叫住了他,"袭先生!"
袭正瀚顿住脚步,依旧傲然的昂首立住,没有回头。
她声音缓慢着,态度又无比正式,"我可以说服他,但是,您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袭正瀚哼了一声,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似的,讥诮的视线对准她,"你为他做一切不都是应该的吗?那是你欠他的,欠我们袭家的!你居然还有脸提条件?"
咏熙平静的望着他,"请您像个真正的父亲那样关心他。"
袭正瀚一听,想要再冷冷的讽刺她几句,可是扭过头对上她认真到无法直视的目光时,只是拧紧了眉,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袭凌宇回来的时候,脸色仍寒着,无视坐在客厅的咏熙,将头盔扔到沙发上,就要进厨房拿啤酒,身后的人出声了,"阿宇,你过来。"
袭凌宇一下子收住了脚步。
她的态度少有的冷静与平定,甚至,有了一丝强迫的意味。
他回身瞅瞅她,没动弹。
咏熙的视线扫过对面沙发,"坐。"
袭凌宇的眉梢略微抽搐一下,不是邀请,不是请求,她是在命令他?
"商咏熙你"袭凌宇下意识抗议,可对上她平淡到索然,却坚执凝视的眼神时,他竟不说话了。
就像一个只会重复机械动作的木偶,瞬间被注入了生命力,从此鲜活起来。
意外的,他竟不排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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