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琰见这情景,掷地有声的说:“国不可一日无君,为免人心动荡,立新君乃是不得已之举,前史亦有先例,有何不妥?倒是你这装神弄鬼之徒,唯恐天下不乱,来人,且将此人找出就地阵法!”
夏侯琰话声一落,守在殿前的禁卫军立即出去,朝声源处跑去。
然那声音飘忽不定,无从确定,禁卫军每每扑个空。
“好一个摄政国师,太后尚未发话竟敢私自调兵遣将,好一个禁卫军统令,竟敢无符听令,莫不是国师就是军符。”
此话一出非同小可,等同于说国师比太后的权力还大。
禁卫军好歹也是皇家军队,立即尴尬的进退两难。
“太后新寡,尚不懂政务,臣不过是代行其职。”
“即不懂政务,那这朝堂岂不由国师一人掌控。”
“……”群臣再次哗然。
帝王过于幼小,由太后和辅政大臣一同执政,合乎情理,但若是太后只是摆设,且辅政之臣只有一个,那不就成了三国曹操。
“国师无话可说了吗?”幕后声音陡地更加冷厉,“那便让朕来说吧!”
禁卫军中突地走出几个人,正是司马长亭夏侯伦他们。
他们手中握有一截麻绳,同时用力一拉,麻绳立即抻直,带倒了几个禁卫军。头盔落地,露出来的竟是一头蜷曲头发。
那些人猝不及防,被带倒是不自觉的使出内力防身,内力一出瞳孔原先便藏不住,群臣见状震惊大叫:“西藩人!”
中原人大多直发黑瞳,只有西域人才会蜷发蓝瞳。
群臣顿时慌乱大喊:“禁卫军中怎么会有西藩人?”
“那是因为他们的头领已经成了大周朝堂重臣!”话声未落,一个游龙般的身影忽地从皇位后蹿出,快如虚影直往夏侯琰而去。
夏侯琰原本背对皇位,猝不及防急忙转身防守。
而在这时,那身影倏地跃,一把揭过夏侯琰官帽,竟然连带整个头皮也给揭了下来。
百官惊慌大叫,以为夏侯琰必死不疑,不想项上人头并不一滴血色,头皮竟然是假的。
道貌岸然的表皮之下竟然还藏着一个曲发蓝瞳的身体。
“巴雅尔,你潜伏大周三十年,觊觎我大周江山,残害我大周重臣,今日朕便将你就地阵法!”宇文澈立于殿上,一身正气的说道。
巴雅尔见再藏不住,冷冷一笑,“宇文澈,三十年前你们一把大火烧光我夜庭部,今日便与你作个了结!”
“夜庭部仗着兵强马壮四处,侵我大周边境欺我大周子民,我大周军不过是除暴安良!”
“成王败寇,宇文澈,今天若是你死在我刀下,这天下一样是本王的!”
巴雅尔话落眼中蓝光乍泄,有如十五月辉,令人不敢直视,这是寒术练到最高境界的象征。并且曾中过寒毒的身体,会不由自主的被寒术吸引,宇文澈在劫难道。
果不其然,原本站如松柏的宇文澈忽地腹部前倾,竟身不由已的往巴雅尔奔去。
他拄剑稳住身形,但是身体里却有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迫使他前行。
“宇文澈,中了本王幽冥刀不死算你命大,但是这一辈子你都别想逃过本王的手掌心!”
巴雅尔得意的说着,大手在空中一个虚抓,宇文澈再控制不住体内的力量,直直的往巴雅尔的手扑去。
就在他的身体快要被巴雅尔抓住的时刻,夏侯恬儿竟然以更快的速度挡在宇文澈身前。
“噗!”利如鹰爪的手瞬间刺穿她的后心,鲜血自她口中喷涌而出,她含血带笑,厉声大喊:“皇上!”
“恬儿!”宇文澈震惊不已。
“夏侯恬儿,你竟敢背叛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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