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文皱着眉捂住肩上的伤，四肢因为毒素的快速流入全身血脉中，开始发麻，变得不听使唤了。他一下跪倒在地上，突然恍然大悟般地看着她，苦笑道:“原来是他。怪不得，你会突然就知道自己的身世，还会想出这个法子来杀我。”

    “义父知道就好。我原本想着，如果义父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或许还能饶你不死。可惜你太无情，所以义父，也请你不要怪我绝情。”霜捷站在他的面前，低头看着他现在这般颓废地跪倒在自己眼前，往日的风采早已不再。

    恭文喉间发出低低地笑声，因为血块的阻塞而显得有些嘶哑阴霾，他吐出一口血，说：“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老夫输了，自然也不会怨天尤人。只是霜捷，你觉得老夫死了，你失去的一切就都能够回来了？你所希望的一切就能重新来过吗？”

    霜捷慢慢蹲下身，她看着恭文的那突然变得有些苍老的脸，面无表情：“我没有那种不切实际的想法，我只是想做一个了结。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

    言毕，她手中的匕首毫不犹豫地插进了他的心窝处，手缓慢而稳稳地用着力，一直将整个匕首的刀刃都刺入了他的身体里。

    恭文脸色发白，身体不断地颤抖着，等到她停住的时候，脸色已满是汗水，但是这过程中，他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义父，感受到了吗？这种疼痛，在我得知了一切真相的时候，我的心里就是这种感觉。疼得浑身发冷，却无力反抗。义父，这很不好受，对吗？”霜捷笑着说，脸上却突然落满了泪水。

    恭文看着她脸上的泪水，突然觉得心中的疼痛变得有些厉害了，他曾经，也是很喜欢这个孩子的啊。只可惜，这只不过是从开始就会万劫不复的错误。

    他利用她，欺骗了她，却也教会了她。

    她依赖他，成就了他，却也毁灭了他。

    一切都不过是因果循环，谁也欠不了谁，谁也算计不过谁。

    恭文在这一刻终是明了，但是，却已经没有时间再让他去证明他的明了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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