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解药给朕。”
秦昊闻言,很快敛上笑意,神色开始变得有丝凝重,但眉目之间的疑虑之色却是再明显不过的,“听宫里消息,贵妃娘娘自中午与皇上用过午膳之后,便一直开始昏睡,皇上这是着急了吗?只是皇上可考虑清楚了,这虎符乃是天下兵马的象征,失了它,皇上的天下有可能在一夜之间便全部倾塌,为了这样一个女子,您当真舍得?”
“七弟说笑了,没有什么舍不舍得,如今最紧要的是洛洛的命不是吗?如果她不在了,朕要这天下又有何用?无穷无尽的等待只是一种变相的折磨而已。七弟待洛洛也算一片真心,得到这天下却失了她,可会开心?”秦辰一声低叹,微微苦笑道。
秦昊听罢,匆忙摆手道:“为皇上效劳本是草民职责!皇上这样说,是折煞草民了。草民如今虽被贬为庶民,但毕竟与皇上曾是兄弟,贵妃娘娘即是皇上的妃子,那便是草民的嫂子,做弟弟的怎么可以对嫂子有非分之想,皇上想多了。”
他话口甫完,却见秦辰眸光落在他身上,似细细打量了他一番。
秦昊微微一怔,两人虽为兄弟,感情却一向不厚,也不动声色,淡淡看着秦辰。
秦辰却突然握上他的肩,道:“这一次全仗七弟帮忙,请七弟务必尽力。”
秦昊颔首,朗声道:“素闻皇上娘娘感情笃厚,皇上请放心,臣必尽全力!敢问皇上,娘娘现在所在何处,草民是否能有幸见上一面,到时候再将解药给娘娘也不迟。”
秦昊说完,好半晌却没见秦辰说话,他蹙眉看去,只见秦辰紧拧着眉,眼底有些泛青。
秦昊一掀衣摆,跪到地上,“草民有罪,请皇上赐罪。”
“七弟何罪之有,快快起来。”秦朝呢扶上他双臂,微微用力,把他拉起来。
秦昊微一沉吟,眸光稍动,低声道:“三年前,草民曾在上京街头偶遇一紫眸女子,对她极为欣赏爱慕,一度论及婚嫁,后来此女子无故失踪,草民寻了她三年,一直无果,心中十分难过。几日前,草民因机缘巧合,再次遇见这名女子,只是她容貌尽毁,再不复当初美貌,但草民对她的心却从不曾变过,她对草民也是记忆尤深,我们本已准备拜堂成亲,奈何在成亲当日,她的夫君竟寻了来,不仅毁了草民的府邸,还害的草民无家可归,皇上说此人可恶不可恶?”秦昊故意说得哀怨异常,仿佛不知道当初那人便是秦辰般,只是一个弟弟在向哥哥倾诉心声,直直的望进秦昊的眼眸深处,一抹清淡的笑意浮上秦辰的唇瓣。
秦辰似乎并没有想到璃落就宿在储秀宫里,当秦辰打开纱帘,他微微一震。
龙帷内,一身紫衣的女子沉沉睡着,她眉眼里裹着薄薄的痛楚,在他看来却眉目如画,仿佛穿过了尘封许久的记忆。
突然,她嘤咛一声,似乎听得声息,手无意识地往半空中抓去,两人见状,竟都不由自主跨前一步。
秦辰坐到床沿,眉宇轻抬,笑道:“七弟那位未过门的妻子竟与朕的贵妃如此相像吗?”
秦昊闻言,淡淡一笑,似乎意识到自己失态,弯膝跪下道:“草民无礼,请皇上恕罪。”
白天的距离,在这时仿佛一下缩小,睡梦中的璃落被那抹龙涎香气所诱,微微往旁边的温暖源拱去。
虽有别的人在,秦辰仍不由得紧了心。
他喜欢她此刻的依赖,把她揽进怀里,索性向秦昊下了逐客令,“七弟,朕便不远送了。”
秦昊仍跪在地上,闻言低声道:“草民告退。三个时辰之后,承乾宫后太液池旁见,草民将解药给皇上。”
脑里回旋着刚才的情景,身着明黄锦袍的男子的手指微微磨挲在女子的唇上,秦昊掀开纱帘走出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却瞥见秦辰下巴轻搁在璃落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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