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于七天,也许会更短点。”
苏子清适才让她含了参片,又在她身上施针,她似乎精神了些许,她静默了一下,轻声道:“七天是吗。如果我能坚持,秦辰,你答应我一件事吧?”
“好,你说。”紧紧地握着璃落的手,秦辰急声说道,现在别说是一件事,就是一百件事他也会毫无犹豫的答应的。
“这次我若侥幸不死,秦辰,我们……彼此放过吧。”低低的声音,却是再坚决不过的语气。
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到璃落在说什么,但似乎没有人明白她在说什么。
秦陵等人都惊诧地看向璃落,最后赶来的浣纱和小邓子甚至失声小小叫了出来。
跪在地上随后赶来的太医院院正正微微发着抖,为这不合时宜,听到这贵妃对皇帝放肆的称呼,还有荒诞大胆的要求。
望着眼前的情景,苏子清只是静静的负手立在一侧,他很明白璃落的心思,她以为自己活不了多久,如果此时说放弃,秦辰或许就不会那么伤心了,这个傻瓜,都到什么时候了,还满心满意的只为秦辰着想。只是他不明白的是,如今的秦辰已不是当初的秦辰,先不说他对她的紧张,单是她敢向皇帝提这样的要求,他们之间便已不再是当初那样的主仆关系,那么,如今这样的宠爱不好吗?洛洛她……
向皇帝度量去的同时,秦陵竟不自觉把手紧紧握住。
与刚才一样,秦辰很平静,也许该说,较之前的更要沉静更多。
他站起身来,剪手在后,静静端详了璃落半天,突然淡淡笑道:“原来这样。你一直隐藏的很好,自己呆在承乾宫里,谢绝一切来客,也不外出,瞒下身体的所有情况,等的就是死,是不是?或者说是为了等这一刻,要跟朕撇清关系?”
静静的凝望着秦辰越微笑越伤痛的眉眼,璃落微微侧过头去,没有吱声。
“朕的话,你没有听到么?朕的意思,今生只喜欢你一个人,你懂吗?不是不曾付真心,只是未遇倾城色,今生只会对你一个人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今生也只会是你一人,你又明不明白?”皇帝的声音,仍然很淡,但听到的人却都有种潸然泪下的冲动,像是被什么东西抓在心上,难受的紧。
“行,还是不行?”璃落却轻轻打断了他。
笑声,在慢慢大了。
皇帝在笑。
浣纱本来怔怔看着璃落和秦辰,这时,却不敢再去看秦辰。这一次,不是怕看这个男人的怒气,而是他眼里那缕细细长长的青灰的颜色。
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皇上。皇上的性子其实很冷,从不轻易发脾气,宫里人都说皇上是个仁慈温和的皇帝,可是自从贵妃娘娘进宫之后,她便发现皇上有哪里不同了。
那时,不知道,现在却明白,他脸上多了往日没有的……喜怒。
只是,却从来没看到过他现在这样的神色。
如果说,在娘娘突然昏倒下一刹,皇上是悲恸,慌惧的,那现在,她真的不懂该怎么去形容此刻的皇帝。
比绝望还要绝望,那该叫做什么。
为什么,明明皇上已经说了只喜欢娘娘,为什么娘娘还要说出这么决绝的话语,甚至不惜以生命相威胁,只是为了换取一个彼此放过的机会?
她也不是很懂彼此放过的意思。
就是不一起吃饭,不聊天……不再见面?
璃落微微咳了一声,一双柳眉蹙得颦尖。
苏子清吃了一惊,走到床边,扶住璃落的肩,忧声道:“洛洛,蛊毒最忌情绪燥动,心境越静越好,你现在什么也别想别说……”
“苏子清,”秦陵冷冷道:“你能不能什么都别说?皇上与贵妃娘娘在说着话,这里哪有你插嘴的份儿?”
苏子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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