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安安静静,只有角落里袅袅的檀香缓缓升起,明明灭灭,晦暗不清,让人心里莫名有些不安。
谢姝媛与谢清至坐在下首,看着高座上的祖父一言不发,慢悠悠的品茶,一时有些猜不准,但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同样的疑惑。
“祖父,孙儿鲁钝愚昧,还望祖父明示!”
谢清至打破这尴尬的气氛,起身,微微拱手。
“唉!”
“你们的母亲,糊涂啊,糊涂啊!”
礼国公望着两个后辈,眼中弥漫着复杂,微微吐了一口浊气。
谢姝媛有些不明白,今天被陷害的事,怎么会无缘无故牵连到母亲身上。
“祖父,今天的事与母亲有何干系?”
“祖父,请您示下!”
“罢了,罢了,那我也就明说了!”
看着两人坚持的样子,礼国公有些不忍又有些自责。
“《大山遗记》本是你们的母亲派人损毁的,本来是计划用来陷害嫣丫头,后来……两个奴才便不知为何……把事情栽赃在媛丫头身上!说是平时对媛丫头有些不满,才联手陷害媛丫头!”
“这件事我觉得蹊跷,也派府卫仔细调查过了,确实与徐氏母女无半点干系。现在这件事,证据确凿,完完全全是你们母亲做出来的!”
“你们兄妹二人,也不要追究谁对谁错了!也不要怪你们母亲,也不要继续追查徐氏母女!”
“……!”
“媛丫头你就好好准备及笄礼吧,清至在课业上不要松懈,来年春闱好好应对!”
谢清至兄妹两已经无法言语,被这个消息砸的有些昏,一时无法接受。又听着礼国公接二连三的训导,才回过神微微行礼。
“是,孙儿孙女知道了,谨记祖父教诲!”
“好好好!有我谢氏一族的气度,不错不错!”
礼国公见二人面上恭敬,并无任何不满,才稍稍有些欣慰。自家儿子难成大器,高不成低不就,被小妇人玩弄于鼓掌之中。而裴氏出身高却又是个拎不清的,但好在这两个孩子争气,明辨是非,通晓事理。
“你们的福气,还在后头呢,不要拘泥于琐事,要学会开阔心境,放眼将来!”
“家和万事兴,礼国公府和谢氏一族的兴衰成败,还是维系在你们小一辈身上!”
“今日之事以后莫要挂怀,随它过去吧!”
“回去吧!”
“是,孙儿孙女告退!”
看着兄妹二人走远,礼国公脸上的笑容立刻褪下,竟有几分阴沉,颇有风雨欲来之势。
“来福!进来!”
“国公爷,有何吩咐!”
外面候着的来福被礼国公中气十足的一喝唬住了,有些惧怕,也不知谁要倒霉了,国公爷雷霆之怒,不是一般人承受得起的。缩了缩脖子,连忙赶了进去。
“去,叫谢嵩那个逆子立刻给我过来!”
“快去!”
“是!奴才这就去!”
来福一溜烟的跑了出去,这次感觉国公爷的怒火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平息的,在路上还默默同情了世子好一会儿。
宝文院。
“奴才给世子爷请安!”
“起来吧!”
“是!”
“世子爷,国公爷请您尽快过去墨竹轩一趟!”
“来福,你可知道父亲唤我所为何事?”
“世子爷,奴才就是个传话的,哪能知道!”奴才只知道待会您要倒霉了,来福在心里默默补充着。
“好,我这就去!”
“啪!”
谢嵩进门,还未站稳脚跟给礼国公请安,就被迎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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