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叶问沉不明白。

    他不是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他主动说起自己以前的事，让她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恨宋家，那到时候，她会不会理解自己的苦衷，然后原谅自己。

    事实证明，他其实并不了解暖心。

    他相信元姨的叙述不会有任何问题，甚至还会一个劲儿地给他加分，然而就在这种不断加分的前提下，她都不想选择原谅自己，她真的有这么……

    “你就这么恨我？”压抑不住心里的疑惑，他问了出来。

    “不是！”面对叶问沉隐忍在黑眸底下的压抑情绪，暖心的回答显得风淡云轻。

    她晃了晃眼前的那杯咖啡，幽幽香气让她不由地赞了一句助理的好手艺：“你口福不错！”

    “宋暖心！”压住那只握着咖啡杯的素手，叶问沉一字一顿：“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你对我助理煮咖啡水平的评价！”

    “唔？”像是不明白对方话语里的含义，暖心歪头看向那张漂亮到过分的俊颜，几秒钟之后，她笑了笑：“是想听原因吗？”

    摇了摇头：“其实并没有什么原因的！我承认，我刚听到元姨说的那些时，也很难接受我的母亲曾经做过那样的事情。我甚至想，比起他们对你做的那些，你对宋家，实在太过温柔！”

    “我也知道，你之所以会中途收手，都是因为我的原因！”她继续笑着，话锋却突然一转：“但是叶问沉，你敢不敢以你逝去母亲的名义发誓，你真的忘记那段仇恨了？”

    “宋暖心，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握在手腕上的手，倏然收紧，那黑瞳中压抑的情绪，也瞬间化为凌厉光芒爆射而出，像是伺机许久终于露出锋芒的猎豹。

    不用他回答，只需看他的表情，暖心就知道了他给的答案。

    “不能是吗？”她替他说出，同时将手也抽了回来：“你自己也知道，你永远都不可能忘记！即便你现在为了和我在一起而放弃复仇，在你的内心深处，那段仇恨，它依然存在！”

    “既然存在着，它就会变成一根刺。这根刺会越变越长，越变越锋利。起初它并没有什么威胁性，但只要有一天，我们哪怕是为了早饭吃什么而吵一架，它也会破土重生，直接刺破你的脾脏，成为最危险的利器！”

    “到时候，我们两人的关系，照样都是不可收场，甚至还会比现在更糟糕！所以，我们就这样吧！你有你的恨，我也有我的怨，我们彼此抱着对彼此的执念，从此远离对方，这对谁都好，你说是吗？”

    说了这么多，暖心有些口渴。她举杯饮了一小口咖啡，放下杯子时，那两份协议书，就被她往前推了几分：“签字吧！有那段过往在，我们谁也回不去的！”

    回不去的感情，永远都切莫强求！

    “……好！”被催促的人，点了点头。

    这次，他没有犹豫，从拾笔到签完，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毫无停顿。

    “我刚从美国回来，公司这边的事情确实太多，我走不开！”签完字后就扔下笔，再也不愿看协议书一眼的人，抬手看了看时间：“明天你若有时间的话，我们去民政局，把证领了！”

    “好！”明天的话，暖心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你要是忙也可以再等两天，反正协议已经签了字了，我可以再等等！不过最好不要超过下星期可以吗？”

    “下星期？”仔细想了一圈，也没想到下星期有什么重要事件，于是叶问沉问了一句：“为什么不能超过下星期？你有什么事？”

    “嗯！”因着两人现在的关系，暖心想就是告诉对方也无所谓：“我想趁着天冷之前，去北海道住上几天，把那里作为我环球旅行的第一站。”

    “环球旅行？”这四个字，无异于是最重磅的炸弹，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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