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你只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你的身份,因为这是场见不得光的交易。路深恋,说到底,你就是自私。你记住,倘若奶奶因你而出了什么事,我绝不会放过你。”
路深恋无力反驳,她望着男人眸底流转的冰冷,深知那不是她能触碰的底线。可他其实说的很对,她确实自私。一股子生疼控制不住在心底漫开,她无力抚平,也不想抚平。
季司冥终于将她放了下来,这是她第二次来老宅,第一次是结婚当天,身份从那一天开始转变的,心也是在那一天跟着转变的。
她以为,近一点靠近他,就能和他多一分可能,可其实,从她答应季严的要求那一天起,他们就再无可能。
挽着男人的手臂走进书房,奶奶正坐在沙发上,身侧是季严。
路深恋努力扯出一个看起来还算自然的笑容:“奶奶,爸。”
“丫头来了,快过来奶奶身边。”老人一见她便笑得眉眼弯弯。
明明她如此疼爱她,路深恋想起自己刚刚的行为,鼻子蓦地一酸,和奶奶比起来,她真是肮脏:“奶奶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尽快康复。”
“傻丫头,奶奶不碍事,倒是你,丫头偷偷告诉奶奶,那臭小子有没有欺负你?是不是像我对你这样对你?”牵着路深恋的手,奶奶的目光狠狠瞪向季司冥,好似,她才是她的孙女。
路深恋用力摇头,扯嘴一笑:“有奶奶在,他哪敢欺负我!”
话音一落,她只觉手心一热。季司冥牵住她的另一只手,十指紧扣。
哄热的温度不断自掌心传自路深恋心底,她望着俩人十指紧扣的手,一股悲意油然而生,如果,这不是演戏就好了。
奶奶见状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先生,宾客全到齐了。”管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路深恋这才想起生日礼物的事,忙从包包里掏出一份经过精致包装的礼物递给季严:“爸,这里面是一支钢笔,是我送给爸的生日礼物。”
接过盒子,季严微微一笑,起身随手将礼物放在书桌上。
“既然人都到齐了,我们就出去吧,管家,送老夫人回别墅。”
奶奶的病还没康复,自然不能出现在有那么多陌生人的地方。路深恋十分不舍,抱了奶奶好一会儿,将奶奶送上车才罢休。
季司冥和她走了一路,牵了一路的手,直到奶奶离去,十指紧扣的手仍未松开。
“季哥哥!”熟悉的声线从身后传来。
俩人同时转身,路深恋望着陶曳震惊的盯着她和季司冥十指紧扣的手,心虚之下下意识的就要将手抽开,却被男人紧扣在手里,似是惩罚她的退缩,捏得她的指间疼得发红。
季司冥脸色阴霾:“陶曳,你不止一次将我的话当做耳旁风。看来,是陶笛太宠你。”
见俩人的手仍紧紧扣在一起,陶曳像发了疯般冲上前,抓住俩人的手臂用力扯开。
男人的脸色越来越可怖,他扯住陶曳的手臂,用力将她甩向一边。
身子重重跌落在地上,她难以置信的盯着推她的男人,低头又看向手心不知被何刮伤而缓缓淌出的鲜血,顿时泪如雨下:“季哥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那么爱你,不惜以命,换你一命……”
闻言路深恋只觉掌心一空,侧目就见男人走向陶曳,打横将她抱起来,转身对她道:“你先过去,我等等就来。”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点的头,只清楚的记得,陶曳向她投来的胜利者的目光。
自嘲一笑,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她觉得,其实陶曳什么都不用做,就已经赢了。
她和他不是做戏,而她和他,每一场都是戏。
路深恋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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