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得罪孙瑾梦,这是迟早的事情,更何况,前一世,那被折磨了千刀才死的痛苦,孙瑾姿也绝对不会轻易的放过孙瑾梦。
眼下,反倒是母亲的病症,更让她悬着心。
下毒?有人暗害,这偌大的孙府,却无半点让她信任的人。
对了,怎么把小舅舅钱钧忘记了!
定国候府乃是世家大族,常年在新野一带,甚少进京,侯府一族,几乎都是靠着祖荫过日子。
可唯独这位小舅舅,却是不甘世家贵族的安稳,当年甚至冒名从军,气得外祖父派遣小厮追了三天三夜,也没能将他这位小儿子追回来。
如今,小舅舅官拜从三品武威将军,虽然不算位高权重,但却对她这个外甥女还有娘都十分关心。
犹记得那年,那个身着锦衣玉带,一身铠甲的男子,提着野熊的熊皮入孙府来,高大的身影透着几分沙场征战后的杀伐之气,奔波了千里,就只为了将意外得到的熊皮留给母亲制作冬衣御寒。
“木澜。”孙瑾姿想到这儿,心中一动,算算日子,下个月征讨南疆的大军回朝,小舅舅必然会在其中,“你派人送信给小舅舅,若是他下个月进京,让他务必要来孙府探望母亲一趟。”
“小姐,您不送信给舅老爷,他也会来探望您和姨奶奶的。”木澜轻声笑道。
“还是送个信,稳妥一点。”孙瑾姿忍不住叮嘱,如今,能够为母亲做主的,定国侯府暂时指望不上了,大概小舅舅那儿,或许还是个希望。
木澜见孙瑾姿一脸正色,虽然并不知道自家小姐在想什么,但也意识到事情严重,“是,奴婢马上下去办。”
话音刚落,翠缕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忧心忡忡的进来,手上还是孙瑾姿之前留给她的那张药方,可是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二小姐,这可怎么办,账房那边说不能支银子给姨奶奶拿药。”翠缕急的都快哭了,她是跟随钱氏陪嫁过来的,主仆感情极深。
“不给银子?”孙瑾姿娥眉微蹙,“怎么回事?”
“奴婢去领银子的时候,正好碰见钟夫人身边的大丫鬟秋蓉,说什么这个月的月例银子已经发了,不可能为了姨奶奶再破了府中的规矩,可是,姨奶奶的月例,从来都是克扣了十之八九,平时贴补生活用度都不够,现在哪来零钱来抓药啊!”
翠缕说着说着,委屈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那些人,莫非是真的要逼死姨奶奶么?
刚才在账房中,翠缕都已经给秋蓉跪下了,苦苦哀求,可是后来,却连一两银子都没有给她。
孙瑾姿冷笑,眸中的寒意,莫名的给人一种后背发凉的诡异。
她回头,四壁皆穷,母亲昔年陪嫁的积蓄,也都所剩无几,而她身上除了几两碎银子,再无其他。
上一辈子,她只会默默的忍受,依靠自己在京中士子的声名,变卖字画,换来和母亲的平凡度日。
可于权谋之道,孙瑾姿却一窍不通,以至于后来被孙家当作弃子,被孙瑾梦活活折腾死。
钱的重要,不言而喻。
好在,刚才萧公公除了送来册封的圣旨和尚宫的官凭,另有三千两银子,她是应该看看,有什么生财之道了。
“木覃,我们两个换身男装,去外面走走,给母亲配药去。”孙瑾姿沉吟了片刻,心里约莫已经有了主意。
“好的,小姐。”
……
“站住!”京城南门大街上,十几个小厮拿着棍棒,追赶着一个落魄书生。
“你们几个,从那边的小街包抄过去。”
孙瑾姿刚去药店抓了几副药,和木覃漫无目的的逛着,究竟拿着这剩下的几千两银子做点什么,一时半会儿,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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