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州城的夜晚繁华不减白日,尤其相水河畔,灯火辉煌,琉璃灯下人影憧憧,交杯错盏、笑语欢言的热闹,仿佛江南秦淮。
白如歌就是在这样一个人娱人欢的夜晚,悄悄出了易府,雇了只小舟无聊的漂荡在相水上。相州无山,水就是雅致之托,今晚月色不错,相州雅士自然不错过,相水上除了白如歌的小舟,还在各种不同的彩船简筏,不知是易家的功劳还是相州百姓护理好,这相水清澈如镜,船桨划过,波光起处,丝般顺滑。
白如歌指着一处彩灯高悬的楼房向船夫打听是何处,老人看了看她,道:“夫人是初到相州吧?相州人都知道,那是胭脂楼,夫人是聪明人,老汉就不多说了。”白如歌不再多问。心里笑笑,她知道,今天晚上,易水寒就在那里。成婚已有月余,婚后一连三日,易家在城中摆了万人宴,相州官宦商绅莫不来恭贺捧场,城中百姓也皆来吃喝,如此盛宴,足显易家的地位与富豪。这三日易水寒倒是在外厅迎来送往,尽表儒商风范,此后便夜夜不归宿,次日回来,也是一个人呆着书房,紧闭着门,从不去新房,对白如歌也是不见不问,那个晚上的事,两人也是绝口不提,崔鹏自然象是不曾知道一样。白如歌恼他无理,也不想理他,正好自得其乐,但是易水寒吩咐下人,好生看着她,不许出府,这让白如歌极为愤怒,但也不明说,表面上十分顺从,每日里淡妆素雅,或呤诗做画,或翩然起舞,或摘花品茗,或与侍女游戏玩乐,并不将他放在眼里,其实暗暗的都不知道出出多少次了,易水寒似乎也有察觉,知道她在挑衅自己,故意更不过问,只是安排更多的丫头婢女围着她,可是,这不,她还是出来了。
白如歌胡乱想着,目光散落在江面,皎皎明月倒映在水中,盈盈灿灿,配上点点灯光,如碎玉洒落银盘,美不可言,然而,如此美景中,白如歌清楚的看见一双手在水波中晃动,她被唬了一跳,大喊船夫,老人也变了脸色,赶紧划过去,两人费力的将人救了上来,是一个男人,一个三十左右、脸上带疤的男人,他还活着。老人道声“阿弥陀佛”,忙挤压他胸口,男人吐出几口水,悠悠醒来,见了两人,正要起身道谢,只听得有人恨声道:“欧阳展云,你还能活着出这相州吗?”声落人至,白如歌看去,却是一位身长玉立,剑眉星目的俊俏少年,这少年身着淡黄衫子,飘悠的立在船头,江风拂过,吹动衣角发丝,更显风liu倜傥,飘逸绝伦。
欧阳展云缓缓站起身来,朝俊俏少年咬牙切齿:“楚英,你真是要赶尽杀绝,不留活口?”
原来这就是新月口中的楚府的公子楚英,长得确实是俊美如玉、风姿卓绝,他不是极少出门么?怎么一出来便是杀人?
俊俏少年楚英淡然一笑,道:“也不是,楚家一向仁厚,怎么会做赶尽杀绝之事?只是,你拿了我们楚家的东西,须得原封不动的还回来。”欧阳展云哈哈笑道:“你们楚家真是无耻!明明是我欧阳家之物,偏要抢过去说是自己的。我今日拼了性命,总算将失物取了回来,你就休想再拿回去。”
楚英脸色更加变冷,声音却还是温和:“楚英岂是糊涂人?我早已知道你已将宝贝转移了。本公子也说过,楚家为人仁厚,不会杀你,只将你带回去,好生照看。欧阳公子好歹也是欧阳家族的公子少爷,一家上下几百余口都指望着你过活呢,自然会早早来接你。如何?”
原来是扣留人质。一旁的白如歌都听出这话中内因来了,虽不知道他两人究竟如何结怨,也不知所谓的宝贝是什么珍奇古玩,江湖中事无意插足,还是少知为妙,也不说话,默默的站在一边。
欧阳展云也知自己今天难逃此劫,转身朝白如歌与船夫深鞠一躬:“欧阳展云在此谢过两人救命之恩。”白如歌也弯腰还礼,船夫却是一动不动,欧阳展云仔细一瞧,明白是必是被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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