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一声叹息。
白如歌惊了一跳,回头一看,易水寒手里展开那张被自己扔掉的纸,正痴痴的看着她,这种野兽一样的男人也会有这种眼神吗?白如歌愣了愣,没理他,继续收拾衣服,易水寒轻轻的问:“你要走么?”语气中带着隐约的心疼,白如歌嗯了一声。
易水寒又问:“是在生气伤心么?”白如歌心里痛了一下,抬起头来,冷声反问道:“为你伤心么?”易水寒道:“你为什么不承认?”如歌冷笑一声:“我永远都不会。”说着,拎了包袱往外走。
易水寒一把抱住,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带着戏谑问:“永远不会伤心?还是永远不会承认?”白如歌脱口道:“永远不会爱上你。”
易水寒的身子猛的抖动了一下,哆嗦着放开了她,嘶声道:“天亮了再走吧。”
白如歌感受到他的震动,心里竟也酸楚起来,嘴也不由自主的道:“不必了,早走早干净,也给你留点时间收拾一下新房迎接新娘子。”摔手出门去。
易水寒一怔,追上来道:“这话何意?你便是我的新娘子。”白如歌心中冷笑,酒醉吐真言,这会子醒了便装得无辜,止不住泪流满面,却不愿让他看见,也不说话,急急的往外走。
易水寒伸手拦住,道:“你若是想回娘家,我便送你回去住一阵子。”白如歌拭了拭泪,道:“你将我休了罢,也不必送我了。”易水寒黯然道:“我也永远不会。”看着她泪珠儿卟卟的落,捏了捏手心,慢慢伸出去。
白如歌别过脸,冷笑道:“姓易的,你倒是想得美,你三媒六娉的将我娶来,可是为了给你摆个面子,掩饰你在外面偷鸡摸狗,寻花问柳?”易水寒呆呆的,手停在半空,直直的看着她,眼前的人儿泪如雨下,一脸凄然,他动了动嘴唇,没说出话来,转身走了。
白如歌有些恍然,大步出了门,易水寒走出几步,猛的回过身,追出门去。
白如歌停住脚步,道:“你也不必追了,从此之后,你我再无瓜葛。”易水寒喊道:“你是我易水寒的妻子,若没有我易水寒的许可,你岂能出得了相州城?”白如歌回头冷笑道:“好大口气。今儿,我偏离了这儿让你瞧瞧。”
易水寒上前,拉住她的手,轻轻的却极有力的说声“回去吧。”白如歌坚决的道:“休想。”用力一抽手,未抽出来,生痛生痛的,易水寒也不说话,竟将她横腰抱起。
白如歌喝道:“放下来。”易水寒伸出捂住她的嘴,就势倒在旁边的花丛中,白如歌还要挣扎,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几匹快马闪电般驰过,四更刚过,秋后的相州尚在梦中,这急奔的人马定不寻常,易水寒皱了皱眉头,低骂了声“找死”,白如歌则目不转睛的盯着人马消失的方向,心里道:“这几人好象在哪里见过。”
易水寒看她疑惑的眼神,道:“可是害怕了?”白如歌回过脸看了眼他,冷笑一声,没说话,易水寒将她扶起,白如歌后退两步道:“既然知道是个错误,便不能再继续了。两人如此在一起,只能相互伤害。”
易水寒低着头,慢慢回忆起睡前的事,隐隐约约记起自己曾说过什么,倒底说了什么,已记不得,但肯定的是,让白如歌伤心了,他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什么也不说。
马蹄声又起,两人连忙隐身花丛,偷偷看去,却是刚刚过去的几匹马又折了回来,到易府前拉缰停住,其中一人道:“老三,怎么样?我们进去。”
被称叫“老三”的是个单单瘦瘦的汉子,一身黑衣扎得稳稳当当,他摇头道:“不急,咱们今晚认个门便是了。”众人轻轻的笑起来。
易水寒脸色慢慢变冷,眼中射出一股杀气,白如歌心里也紧张起来,易水寒是个商人,钱财不少,这些人必是财迷心窍,胆大包天,想来抢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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