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径直走到如歌面前,仆身跪倒,道:“奴婢新月来侍候少夫人。”白如歌伸手拉起:“起来吧,新月。”
很快,又有脚步声传来,是好些人的,还带着阵阵笑声,新月道:“少夫人,是少爷回来了,奴婢告退。”白如歌赶紧收腹正坐,低眉斜看,易水寒手托杯盏大步上前,后面跟着五六个汉子,面容没来得及细看,易水寒一手揽住她的腰,将手中杯凑上来,白如歌正不知该怎么办,有人打趣道:“大哥如此舍不得嫂夫人啊,兄弟们在此,需得先敬嫂嫂一杯。”众来跟着起哄。易水寒不好意思的笑笑,只好放下杯。其中一汉子从旁边的侍女手里端来两杯酒,道:“大哥今天大喜,得当着兄弟们喝个交杯酒才对。”易水寒嘿嘿笑笑,先取过一杯,轻轻放在如歌手里,自己又拿过一杯,再一次喝交杯酒。
又有汉子道:“大哥和嫂嫂理应连喝三杯才是,只是不急,留做压轴好戏,咱兄弟们先各敬嫂嫂一杯。”大家立马响应叫好。
如歌暗暗叫苦,刚才的两杯酒下肚,已是头晕目眩,再来几杯,非要支持不住。正着急着,一长身玉立,眉清目秀之少年已端酒上来,祝道:“兄弟沈十九请嫂嫂干了这杯酒,从此与哥哥相亲相爱,恩爱到老。”如歌躬身谢过,低头接酒,咬牙吞下,易水寒也不言语,只在旁边看着笑笑。
这时,崔鹏大步走了进来,似乎有话要说,见众人这么高兴,欲言又止,只是停下脚步看着易水寒。易水寒也看出他有要事,轻轻走过去,崔鹏附在他耳朵,低声说几句,转身就离开了。易水寒无事一般,面上笑容不改,示意大家继续热闹。
这些兄弟们一个接一个,也有说“和满幸福,子孙满堂”的,也有说“不离不弃,如意甜蜜”的,如歌晕晕的早已不知南北,这时,又是一杯酒递了上来,声音也似曾相熟:“嫂嫂,兄弟许一枫也敬你一杯,愿嫂嫂今生幸福。”许一枫?不是说了不再见吗,怎么在这个时候又出现?如歌那已被酒麻醉的头脑好象被人撞了一下,清醒了一些,她木木的抬起头来,许一枫的脸近在眼前,还是那么英俊,只是眼中光彩不见,神色黯然,憔悴不堪。如歌觉得自己很残忍,又觉得许一枫很残忍。
喝了这杯酒,你就把我忘了吧,我刚刚拜过天地嫁过人,丈夫就在身边,这才是我的归宿,想着想着,只感觉头越来越晕,渐渐的站不住也看不见了,她希望身边的刚刚成为自己夫君的男人能够扶住自己,能够传来点温暖,但是,他好象还是继续在笑,并没有注意到她已经醉了,还在笑,在笑……
白如歌在意识完全消失前,隐约听到耳边有嘈杂声,但是究竟是什么声音呢?自己怎么也听不清楚,一切都越来越远,很快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当她醒来的第一意识是:太温暖了!仿佛自己躺在天上仙境。她是在恰到好处的阳光抚mo中感知这些的,她不想睁开眼睛,同时她也忘记了自己是刚出嫁的新妇,闭着眼蕴酿了半天才敢确认是否真实。
是的,满屋子的大红喜字将她从梦幻中拖回现实。这是个陌生的、极为精致的地方。这是她的洞房。精美的喜字,华贵的家具,巧夺天工的苏绣锦被,真美啊。但是,昨天晚上,应该是,洞房花烛夜,洞房花烛,又应该会怎样?想到这里,心里一惊,忽的坐起来,还好,床上只有自己,并没有陌生男人。
这时,一位粉衫绣裙的、极标致的小姑娘快步跑了进来,冲白如歌仔细的看看,回头招个手,喊道:“少夫人起身了,进来侍候吧。”紧接着,排进来七八个大红缎袄的丫头,端着洗漱梳妆用品走近床前,齐刷刷鞠躬问好。白如歌吓一大跳,虽然自己以前在白府也算个千金小姐,加上爹爹也爱奢华,日常起居也极为讲究,却倒底没有这么多繁文缛节,绿茵虽名义上是丫头,自己也从没把她把丫头使唤过,两人一处长大,象姐妹一般。离家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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