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言语之中不许分毫轻漫,王婶曾对属下说过,他们每逢初一十五,都会来向石猴跪拜乞福。”白如歌道:“既然如此,我们还是不要打扰,静心等候吧。”
绿茵急道:“小姐,你总是这样不紧不慢的,难道他们跪三天三夜,我们便等三天三夜么?”随从们道:“等他们做甚?我们休息得差不多了,就继续赶路。”
崔鹏看了看盛装的白如歌,想起重任在身,心下着急,也盼着早早到达相州,再一想到曾有恩于已的王婶,自己若不能相助一把,定会长愧于心,不由得犹豫起来,沉思片刻,道:“少夫人,路途尚远,我们需加紧赶路才是。不如,我们留下一些银两,算是帮助他们离开此时,另寻安家之处,如何?”
白如歌点头道:“天不下雨,我们也不能求雨,徒留此地,恐惹不便。就听崔总管安排,我们速速离去罢。”众随从点头称是,小心翼翼的往后退去,绿茵走出两步,回头看小姐仍靠着土障不动,过来拉了她衣袖道:“快快走吧,一会天暗下来,不好赶路。”崔鹏也道:“据属下所知,出了这村子并不等于出这林子,若要找个象样的镇子留宿,少说也在三十里外了。少夫人,天色不早,赶路要紧。”
白如歌起身叹道:“走罢,走罢,天意非人愿能左右。既不能相助,不如少见为净。”遂提了衣裙,随二人而去。突觉头顶迅速昏暗,似一片厚重的棉被从天而降,当头捂下,白如歌惊得低呼一声“哎呀”,只觉眼前顿亮,抬头一看,一道闪电破空劈来,迅速裂开,张牙舞爪的布满整个天空,紧接着,耳边响起轰隆隆的雷声,由远而近,滚过头顶,一声沉似一声,有千军万马之势,排山倒海之威,瞬间震天动地。
三人齐声喜道:“可是要下雨了?”齐唰唰回头去看众村民,只见村民们仍是五体投地,不知是不是雷声太重,竟连低低的念叨声也没了,半晌,众人齐齐的仰头举臂,高声欢呼起来,紧接着,有人站起来,疯狂的跳舞,也有人仍跪倒在地,咚咚咚的嗑头感恩。三人躲在土障后,看着众人兴奋的样子,也忍不住要出去与他们同乐。
紧接着,狂风骤起,掀地而过,将众人的衣服吹得呼呼作响,衣裳翻飞,白如歌与绿茵身上的珮饰更是叮当作响,崔鹏忙从绿茵手中取过伞,亲自为少夫人遮挡,白如歌举袖遮脸,笑道:“多谢崔总管,这风、雷来得突然,只怕很快就要下雨了。”
果然,雷声辗空而过,狂风卷地离去,雨就来了,众人骤然停下欢呼,摒声禁气的聆听天籁之声,一滴,又一滴,豆大的雨点打在干涸的土地上,隐药能听到那清脆而沉重的声音,那枯黄的树叶与藤蔓,也似乎苏复了生命,渐渐寻回了绿色。雨越下越大,先是点点滴滴,稀稀落落,慢慢的落得密起来,土地腾起一种消失已久的气味,不知谁高喊了句“感谢我们的神啊,赐予我们第二次生命。”众人又齐齐跪倒,对着那石猴重重的嗑了三响头,在密雨之下,一付付单薄的身躯,蕴含的是对生命与信仰的满腔热情。
他们嗑得虔诚极了,跪得庄重极了,每一次仰首与每一次叩首都定格成生命的巨卷。许久许久,才又站起来,在雨里唱起来,跳起来,载歌载舞。破烂的衣服,零乱的头发,肮脏的脸孔,都显示美丽动人。白如歌流着泪,缓缓走开。绿茵追上去,用衣袖替她挡雨,奇问:“小姐,可是着凉了?”白如歌微笑道:“这么温暖,怎会着凉?天意随人愿,我们走吧。”
欢呼舞蹈着村民们不知如何突然发现了三人,又是一道闪电划过,大雨之中,白如歌的一身大红的喜袍,鲜红耀眼,大风吹起,裙带飘然,村民们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尖叫着涌了上来。
崔鹏急忙护在少夫人前面,喊道:“有话好说,不要伤人。”
村民们哪里听得见他的,很快围了上来,崔鹏吩咐绿茵道:“护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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