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声音轻轻响在每个人身边:“他留下,你们还有一分钟的时间去其他地方。”
一群小孩都懵了,夏沣不解:“染染”
女孩直接打断他:“还有50秒。”
这下所有人都不再说话,全部往外走。
夏沣有些小欣喜,忍不住问道:“染染,你是让我留下吗?”
女孩才五岁,没有夏沣高。她瞄他一眼,却有了居高临下的气势:“他留下,你走。”
他们周围的人只有地上的夏思。
夏沣脸色一黑,狠狠地瞪了眼夏思,转身不敢的离开。
顿时,整个偌大的花园,只剩下了他们两个小孩。
女孩走到他身边蹲下,伸手将他扶起。夏思却立马甩开了她的手。
他没记错,刚才这个女孩说的是“你们弄脏了我的花园”。他的血被他称之为脏,她现在来扶他干嘛?
女孩也没生气,反倒是声音里带了些歉意:“抱歉,刚才那么说是为了让他们走,我不是那个意思。”
夏思低着头,不看她。
女孩却一屁股坐地上,就在他旁边:“你好,我叫君临染,君临是姓,染是名。你呢?”
君临染,夏思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随后嗤笑一声:“你是宴会的主人,要让他们走何必这么绕弯子。而且你可以让他们直接退出宴会,你没有不是么?”
君临染撑着下巴,一点都不在意他嘲讽的语气:“爸爸最近实在没有空陪我,才给我办的宴会,我让他们全部退出,宴会结束,爸爸会担心的。”
夏思沉默。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的爸爸可以为她办无数场宴会,而那个男人,算是他的父亲吧,却连给妈妈一口棺材一块墓地都要看夏沣的心情决定。
君临染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样:“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而且你身手不错,为什么不还手呢?”
很久没有人愿意跟他这样说话了,沉默几秒,夏思缓缓开口:“我叫夏思,是他们口中的私生子。”
“我不能还手,因为如果夏沣不高兴,那个男人就不会同意给我妈妈一块墓地。”
说完这些,夏思却觉世界如此讽刺。
他们是完全两个极端的人,他和她说这些,有意思吗?
“疼吗?”
回应他的是女孩软糯的声音。
夏思扭头看她,一双凤眼还没长开,却早已有了气魄。而此时里面,则装了点点滴滴如星光的心疼。
不是怜悯是心疼。
夏思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痛吗?痛。
可他早已麻木。
君临染看看他,随后低头,在自己身上翻找。
夏思不知道她想找什么,但是她肯定没找到。
果然,君临染愣了下。
随后,她一把撕了自己的袖子。
她今天穿的是长袖连衣裙,这一撕,她白白嫩嫩的胳膊就暴露在空气中。
君临染一脸不在乎,拿着那块布料先捂上他一个正在渗血的伤口。
然后又是一撕,她另一只手的袖子也牺牲掉。
把他两个渗血较多的部位包好,君临染轻轻扶他站起来:“走,我带你去医药室。”
夏思顺势站起来,她的手拉着他的手。
明明凉凉的,他却觉得格外温暖。
夏夜的夜晚有些冷,她的胳膊暴露在冷风中,夏思看了眼她层层叠叠的裙摆,问:“为什么不撕裙摆,那里的布料更多。”
君临染脚步没停,却转头回了他一个笑容:“裙摆刚才被蹦脏了,有细菌,而且那些布料不适合盖伤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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