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_t;此时残阳如血,暮霭沉沉,袅袅青山一片苍茫。小 说网
罗瑜笑叹道:“在下今日本是上门寻仇而来,没想到竟与二位能够坐在一起喝酒,哈哈,当真是大出意料之外。”
余长宁乐呵呵地开口道:“人生若没有那些大出意料之外的事,岂不波澜无惊一片死水?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罗瑜一拍大腿,恍然笑道:“余兄弟此言不错,在下受教,来,先干一杯!”说罢端起酒杯,爽朗的大笑又是回荡开来。
余长宁与薛仁贵对视一眼,同时笑着举起了酒杯,三人酒杯聚拢猛然一碰,全都仰头一饮而尽。
三杯美酒下肚后拘谨渐散,余长宁有些奇怪地问道:“罗首领,在下见你武艺了得,为何竟落草为寇成为马贼?这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成?”
面对余长宁的疑问,罗瑜突然放下酒杯沉重一叹,年轻的脸庞上凸显出淡淡的沧桑:“不瞒二位,在下乃反贼之孙,是不折不扣的钦差要犯,不为大唐官府所容,无奈之下只得当了马贼。”
“哦,敢问罗首领的爷爷是?”
罗瑜顿了顿,正色开口道:“在下大父乃昔日燕郡王罗艺,因率军反叛大唐被杀,当今天子下旨诛灭我罗家宗族,在下那时年仅六岁,因小姑相救才侥幸脱逃。”
“什么,你竟是燕王罗艺的子孙,”余长宁惊讶得手中酒杯跌在了羊皮毡上,一双眉头也是挑得老高。
罗瑜苦笑回答道:“反贼子嗣有什么光彩,在下何必欺瞒于你,自然是所言非虚。”
余长宁上下打量了罗瑜一圈,顿时有种捡到了宝一般的感觉,啧啧称奇道:“怪不得罗首领枪法如此厉害,原来竟是名将之后。”
“唉,名将之后又能如何,还不是整日躲躲藏藏只能做一个马贼。”罗瑜轻轻一叹,有一种英雄末路的无奈感概。
余长宁心头突然一动,肃然开口道:“罗首领若想改邪归正,在下倒可以帮你一回。”
闻言,罗瑜顿时双目放光,目光炯炯地盯着他惊声问道:“余兄弟此言当真?”
余长宁淡淡笑道:“在下在朝廷还是颇有能耐,很多权贵大臣都是我的好友,怎会开玩笑骗你?”
罗瑜挺直腰身肃然拱手道:“若余兄弟当真能为我洗去罪名,在下必定铭感大恩。”
一旁的薛仁贵轻轻舒了一口气,展颜笑道:“余兄弟仗义豪爽,刚帮助在下解决了一个心结,实乃不可多得的知己朋友,他的话罗首领你大可放心。[ ]”
余长宁眼见四下除了画眉之外再无他人,而薛仁贵c罗瑜皆是英雄男儿,内心突然涌出了一股冲动,压低声音正色道:“其实不瞒二位,在下本是天子帝婿,长乐公主驸马,这次前来河东道乃是奉了陛下密旨公干。”
话音落点,薛仁贵与罗瑜同时惊愕,目光齐刷刷瞪着余长宁,尽皆一副不可思议的神色。
半响后,罗瑜恍然回过神来,有些怀疑地问道:“你?是天子帝婿?”
余长宁郑重点头,从怀中掏出李世民赐给他的那卷密旨,放在羊皮毡上展开,淡淡笑道:“此乃天子密诏,两位不信尽可一看。”
薛仁贵与罗瑜同时倾身上前,接着朦胧的光亮细细打量,果见这份密旨黄绢黑字,上面还盖有天子颁发诏书用的阳文大印,一望便知货真价实。
一时间薛c罗两人全都疑心顿释,怔怔地看着余长宁显然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原来余兄弟竟是驸马之身,哈哈,你可瞒得太紧了。”半响后,薛仁贵恍然拍了拍脑门,已是忍不住大笑出声。
余长宁将密旨收拢小心翼翼地揣入了怀中,郑重其事地开口道:“在下奉诏前去代州调查胡人反叛一事,因害怕走漏消息所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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