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骑扬尘,行色匆匆,余长宁打马向南,沿着宽阔的官道一通疾驰,第二日黄昏巴县城门已是遥遥在望。
“不知陈小妞可否按约定在那什么悦来客栈等我?若是放我鸽子,人生地不熟那就麻烦了。”
余长宁暗暗嘀咕了几句,下马刚走进了城门,遥遥注视着城内密密麻麻的建筑物,正想问守卫官兵悦来客栈所在何处,突然一声惊喜的“余公子”响彻耳畔。
余长宁愕然转头,一个娇弱的身影提着长裙跌跌撞撞向他跑来,美目中止不住的惊喜之色,仿佛久别重逢,仿佛新婚小别,不是陈若瑶是谁。
霎那间,余长宁深深感动了,深情一声:“陈姑娘”,风骚至极地张开双臂向着她迎了上去。
意料中的拥抱并未出现,陈若瑶离他丈余开外猛然停下了脚步,推开那有意无意直向自己胸口袭来之手,红着脸道:“我还担心你会不来哩,这下终于放心了。”
“咳,我是这么不讲信用的人吗?”余长宁讪笑地收回了双手,四顾一望笑道,“没想到竟在城门口碰到你,哈哈,免去我一番寻路之苦。”
此刻,那守门的官兵走了过来,笑道:“这位公子真是好福气,你的娘子在城门口不吃不喝地等了你三天,我们怎么说也劝不走,真是情深意重,你可得好好待她才是。”
“什么?不吃不喝等了三天?”余长宁闻言大惊,这才注意到陈若瑶俏脸上说不出的憔悴,美目也是黯淡无光,急忙拉住她道:“你这女人怎会如此之傻?莫非不要命了?”
陈若瑶勉力一笑:“遭遇山贼时,即便万分危急之际余公子也未抛弃若瑶,如今我逃出生天,公子却再度陷入虎口,于情于理,我都不能安心。”
“所以你便一直守在城门口不吃不喝折磨自己,以求心灵上的安慰?擦!真是一个不择不扣的蠢女人!”
余长宁语气中已是止不住的怒气,上前不容分说将她抱上马背,自己又翻身上马坐在了她的后面,手持马缰低声询问:“快说,悦来客栈怎么走?”
骤然被他双手圈在了怀里,陈若瑶颇为不适应,低声道:“顺着大道一直向前,拐弯处便是。”
余长宁微微点头,策动坐骑缓辔而去了。
不多时到得悦来客栈门外,余长宁抱着陈若瑶翻身下马,将马鞭交给迎上前来的店小二,高声吩咐道:“将你们店中山珍海味全给我们来一份,这是赏钱,拿着。”说罢掏出一两碎银子塞到了小二手中。
那店小二眼见他如此阔气,顿时惊喜得打躬不迭,连连喜声道:“公子请进,小的立即吩咐厨下准备饭菜。”
进了客栈落座雅间,不消片刻琳琅满目的菜式已堆满整整一桌,在摇曳的灯烛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见状,陈若瑶深深地蹙起了眉头:“我两人怎吃得了如此多的饭菜?你真不知勤俭节约!”
余长宁淡淡笑道:“你身子骨弱,又三天三夜没吃饭,所以我便多点些菜肴让你好好补一下。”
“我不需要!”陈若瑶蓦然冷声一句,将原本还算融洽的气氛瞬间打入冰点。
气氛久久沉默着,见他脸上有了几分尴尬之色,陈若瑶微微一叹,柔声道:“对不起,并非是我不领情,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见你如此浪费所以才有些激动”
余长宁浑不在意地摇了摇手,正色道:“没想到陈姑娘贵为富可敌国的陈家的掌事,竟能说出此等有见识的话,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说得好,说得对,真令在下汗颜!”
陈若瑶微微一怔:“你不生气?”
“忠言逆耳,只要你说得对,我为什么要生气?说起来都是以前请客吃饭堆盘子的劣根性,枉我身为天下第一厨却不知节约之道,让陈姑娘见笑了。”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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