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小巷曲曲折折走到长街,环顾一看,街面宽约三十来米,全由尺寸统一的青砖铺成,车道c马道c人行道截然分开,极为整肃。レ♠レ
街上高车磷磷穿梭,行人密集如织,加之又位于长安城两大商贸区之一的东市之内,两旁店铺林立,摊贩繁多,既井然有序,又热闹繁华。
长街中段,一座造型典雅的三层木楼拔地而起,黄绿相间的琉璃屋檐,粗壮高耸的朱红廊柱,黑底金字的巨大匾额,匾额上大书“宾朋楼”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四开间大门宾客入流进进出出,既富贵华丽,又有吞金流玉之势,只看得人闭不上眼来。
“他naai的,原来我家酒楼这么阔气,如果是放到现代,连那些五星级酒店都要比下去。”
余长宁沾沾自喜地看了半响,四顾一望正要举步入内,突见一名青衣小厮抱着菜篮从身旁走过,他认得是家中的仆役,便一拍小厮的肩头笑道:“阿武,你刚买菜回来吗?”
“啊,是二少爷。”青衣小厮面se一喜,随即奇怪地问道:“二少爷,你站在人家宾朋楼的门口干什么,我们的酒肆可在对面。”
“什么,对面?”
余长宁惊得下巴都差点掉下来,错愕地转身一看,身后果然也有一座三层木楼,中间匾额上书“宾满楼”三个厚重朴实的黑字,然则门面c排场却比这“宾朋楼”寒酸逊se不少。
“二少爷,你莫不是许久未来,走错了地方吧?”小厮阿武猜到了一个可能,想也没想便已脱口而出。
“笨蛋,少爷怎么可能走错地方。”余长宁抬起手便在他头上敲了一个爆栗:“我见这宾朋楼开在咱们酒肆对面,而且装修阔气,财大气粗,一看便不是一个善主,必定抢走了我们不少生意,所以少爷才来偷偷地刺探一番,方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二少爷高见。”阿武顿时满脸钦佩之se,一听他是偷偷前来刺探,嗓门不由低了许多,贼兮兮地问道:“那少爷可查探出个一二三来?”
余长宁沉吟了一下,随口敷衍道:“嗯他们老板很有钱。”
“那当然。”阿武原本压低的声音突然又高拔了些许:“对方可是中原四大豪商之一,自然是腰缠万贯富甲天下,比我们余家可有钱多了。少爷还查探出了什么?”
余长宁突然发觉这个家伙很有卖萌的潜质,绷紧了脸询问道:“阿武,你今天很闲吗?”
“不是啊,二夫人让我到市集去买青菜萝卜,我很忙的。”
“那你还站在这里干嘛?要不要我告诉二夫人你做事偷懒啊?”
“二少爷我不敢了。”阿武大惊失se,急忙一溜烟的去了。
余长宁摇头一笑,转身走进了自家的宾满楼,刚一踏进门槛,正在柜台前打算盘的矍铄老者蓦然抬头:“有客到,小二咦,是二少爷。”
“福伯你好。”余长宁微笑着拱手一礼。
福伯以前是余家的大管家,从小余长宁就没少让他头痛,这些年因为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索,便调到酒肆当上了掌柜,两人已是许久未见。
福伯眯着眼睛对他好一通打量,喟然叹息道:“像,长得和老爷真像,二少爷是来找二夫人和大少爷的吗?”
“对,姨娘和大哥在何处?”
“他们在后面的厨房,二少爷跟我来便是。”
福伯说完颤巍巍地绕过了柜台,笑着对余长宁招了招手,便慢慢走在前面领路。
酒肆一楼颇为宽敞,二十余张方正的八仙桌分为左右两厢,排列得整整齐齐,中间形成了一条铺着红毡的甬道,直达到上二楼的木制楼梯。
然而可惜的是,不仅酒肆内食客寥寥无几,就连门前也是门可罗雀,毫无人进来光顾,生意极是惨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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