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喆学习成绩也在进步,虽然在15班前进的名次并不明显,但在年级的排名已经从最后一波变成了中下游。对于一个艺术生来说,这就意味着只要他不是盯着最顶尖的几个艺术学校,文化课对他来说已经不是什么问题了。
考试前一天夜里,大家提前回家。
对考试依旧心怀恐惧的胖子,给胡晓北打过来电话。
不过这一次两人不再以学渣的身份诅咒考试、鄙视学霸,而是满心沧桑,好像过来者一般说着自己的内心感触。
胖子擅长抱怨和吐槽:“你说那些知名高中,他们隔三差五就来一次考试,那帮孩子们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胡晓北想了想:“我敢肯定,他们当中肯定没有艺术生。”
胖子怔了怔:“哈!你说的对!一提这个我就闹心,这次考试后我就要面对新一轮的艺术集训了,或许是我这辈子最后一轮,然后就在冰天雪地里飞驰在祖国的万米高空,今天去考这个学校,明天去考那个学校。”
胡晓北嘿嘿一乐:“说来说去还是考试,不过你们那种画画的考试我是真的理解不能,我感觉画出来的东西都是那么回事儿,那些老师到底怎么区分出来这个好那个坏的?”
胖子笑着说:“你问我我问谁,我就觉得谁都没有我画的好,但是老师总能挑出我毛病,反正就那么回事儿吧!”
胡晓北听到手机里有别人的声音:“你老妈?”
胖子嗯了一声:“催我睡觉……刚回家的时候她还跟我说,咱们这一代现在幸福死了,还说什么学生时代是最美好的回忆,哎呀我勒个去,我听得浑身鸡皮疙瘩呀!当时我就想说,我有橘麻麦皮,不知当桨不当桨。”
胡晓北哈哈一乐:“你别作死,他们大人就是忘了考试的痛苦,不过他们那时候考试可能也没这么多吧。”
胖子哼哼说:“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人嘛,都是这样,好了伤疤忘了疼!光记着那点美好了,对了,明天你几点过去?”
八点开始考试,没有早读,要比平时上学时间晚很多。
胡晓北想了想,最后决定:“跟平时一样的时间去吧,找个地方自己早读,晚走一会儿路上更堵,而且好不容易养成现在的作息规律,我可不想随便打乱……最近还熬夜画画吗……”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才挂掉电话。
胡晓北发现,跟胖子聊天竟然比跟季如云说话更能让他轻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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